下。
皇上饮毕,萧贵妃见盛汤yào的金碗银勺上积存的yào渍,只默不作声,待到送yào的宫女拿着金碗银勺出了大殿,萧贵妃也向皇上道了别,跟着那宫女走了出去,走离御书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喝住那宫女。
萧贵妃上去一巴掌打在那宫女脸上,那宫女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捂着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时萧贵妃喝斥那宫女道:“这碗上、勺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样残次的器皿都拿来为皇上盛yào,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侍奉皇上的?”
那宫女听罢,连连磕头道:“贵妃娘娘喜怒,这金碗银勺是婉公主特意为皇上挑选的,还说没有婉公主的命令,谁都不能为皇上换了去……这金碗洗过之后就跟新的一样,只是这银勺……上面可能是长时间积存的yào渍,是洗不太干净的。”
萧贵妃略略思索,又一声喝斥:“混账东西,婉公主是让疼皇上吃yào时用惯了哪只碗哪只勺,怕皇上用不惯别的碗勺,可是没说已经残次成这样的银勺也不让给换啊!还有,圣上是金贵的龙体,当然是用金勺,赶快换了去!”
萧贵妃向来打骂宫中奴才不看其主子面,而且下手狠dú,是出了名的。那宫女看起来只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此时早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听见萧贵妃吩咐,连忙磕头道:“是!”跌跌撞撞的离去。
席青领着几个宫女内监去东宫找席碧潋说话,刚好经过这里,目睹了萧贵妃打骂宫女的经过。见那宫女跑着经过她身边,厉声道:“站住!”
身边站着的小绿见席青怕是要多管闲事了,而对方是宫中独当一面的萧贵妃,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公主,天色渐暗,又没有轿撵跟着,咱们赶路要紧!”
席青甩开小绿的手狠狠道:“你怕,我不怕!”说完伸手摸着那宫女被打的脸颊温言道:“疼吗?”
那宫女哪里受过主子们如此这般的关怀,心间一暖,眼泪如断了珠子般往下掉,但偷偷回头望一眼朝这边看的萧贵妃,吓得身子微微一颤,连连对席青道:“多谢恒珠公主关怀,奴婢……不疼!”
席青根本不去注意萧贵妃朝这边看的眼神,细细的端详着那宫女的脸,那张本就冻的有些通红的脸,这时已经泛起了五个绯红的手指印,她故意声音放高几分道:“都打成这样了,还说不疼呢?这是谁下的手啊,也忒狠dú了些!”
萧贵妃从来打宫女太监没有谁敢质问她一句,可如今见席青为一个不知名的小宫女故意跟她较了真,心中气愤,接过席青话头道:“是本宫,怎么了?难不成恒珠公主跟这小宫女有什么jiāo情?要打抱不平吗?”
席青在萧贵妃面前吃过亏,而且在皇宫待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深深知道就算要打抱不平也不能失了礼节,勉强欠身福了福道:“恒珠给萧贵妃娘娘请安了!”也不等萧贵妃道“起身”,已经站直了身子,提着嗓子道:“本公主不敢为这小宫女打抱不平,只是想问问萧贵妃,如若这巴掌打在了萧贵妃的脸上,不知萧贵妃会不会感觉到疼呢?”
萧贵妃见席青在她面前学会了欠身道安,心中有几分得意,这宫中也只有你恒珠在本宫面前放肆,如今看来也只不过如此!却不想席青接下来说的话竟还和从前一样,而且还带着质问的口气,萧贵妃气火一下子冲上了脑门,厉声道:“大胆!本宫说什么也是贵妃,难道还由得你没大没小的来审问不成?”
席青听见“大胆”二字,更是生气,声音故意比萧贵妃高几分道:“你还想用‘大胆’对我用刑吗?有本事你就再在我身上‘大胆’一次!”
萧贵妃哪里肯示弱,心中发狠,咬牙切齿,顺口对身后的袁嬷嬷道:“袁嬷嬷,给我掌嘴!”
萧贵妃也只是一句气话,席青在她眼里不管如何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