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不睁眼,笑道:“是啊,我都忘了,廖浒,让她进来。”
廖浒应了声,喊了那侍女进来。
侍女乖巧地上前,轻解开他的衣衫,又细心地帮他盖好被子,才侍立在一旁。我想了想,也便转身过榻上休息了。我们,都要好好养足了精神。
伸手,探至藏于枕头下面的盒子上,光滑的盒面,让我没来由地心安。
两日,相安无事。
苏暮寒不长待在营帐里,他常出去,很晚才回。听闻外头的战局形势紧张,正如苏暮寒估计的,大战很快来临。
长号响起的时候,我正坐在榻上发呆,廖浒似猛地跳了起来,我不自觉地朝外头瞧去。帐门落着,我只能听着外面整齐而过的步伐。
整军了!
惊得站了起来,可,苏暮寒还没有回来!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吃惊地回头,见那侍女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廖浒的手里,还捏这一根银针。我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刻,也不问话,只与廖浒二人将人拖上我的软榻,快速与她互换了衣服。
不一会儿,便有人进来,招呼我与廖浒出去。那人离去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软榻上,倒是也没有上前细瞧。我将盒子抽出来,藏于身上,才小跑着跟上去。
那士兵引我们上去,远远地,我便瞧见苏暮寒的身影,他此刻已经坐在高高的马背上。我与廖浒过去,他也未曾回头来看我们。我深吸了口气,还是有些紧张的。
沅贞皇后也出来了,她已经换下繁复的宫装,此刻又如在上林苑狩猎那一次,一身劲装。她的侍女将马儿牵过来,她轻身跃上马背,低喝一声,勒马上前来。我忙低下了头,将身子躲藏于廖浒的身后。
大军已经出发,显然沅贞皇后与苏暮寒是后行的。
队伍往前行进,离开军营有些远了,忽然瞧见苏暮寒按着胸口弯下身去,我吓了一跳,却被廖浒拉住了手臂。沅贞皇后瞧见了他的异样,勒马过来,担忧地问:“聆儿,怎么了?”
他蹙眉,只道:“无碍,廖浒身上有yào。廖浒。”他叫着。
廖浒上前,突然脸色一变,跪下道:“少爷,yào……yào还在营帐里!”
“什么?混账!”沅贞皇后骂道,“还不回去拿!”
苏暮寒朝我看一眼,嘴角微笑,启唇道:“你带他去,他不熟悉路,怕找不到营帐。”
此刻沅贞皇后也不看我们,只厉声道:“快去!”她已经跳下马来,上前扶他道, “伤势复发了么?”
廖浒已经起身,用力拉住我的衣袖,拉着我往回走。
我不免,再次回头,看向马背上的他。
他望着我,淡声说着:“皇姐,我没事。”
我知道,他这话,是说给我听,只说给我听。
泪水.盈满了眼眶。
是啊,一定会没事的。
他用我的命换沅贞皇后的命,可他是我的先生,我安能让他出事啊?夏侯子衿可以理解我的,他会放过他……
跟上廖浒的脚步,小跑起来。我们,没有回军营,而是择了一旁的小道,闪身进去。很快,即便回头,也瞧不见苏暮寒了。
我边跑边哭着,好像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地缺失了一块。
二人跑了好久好久,我凭着记忆,避开南诏部署在外围的所有暗哨,一步,都不能错。否则,苏暮寒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也不知跑了多久,才扶着一旁的树干大口喘着气。
突然,小腹一阵绞痛,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廖浒的脸色一变,忙上前扶住我的身子,银针飞快地在我的手背扎下去。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