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遇死而未死,至此他本来以为自己已必死无疑,然而最后却又死里逃生,不过他转念想起自己身上的雌蛊dú,又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好运了。
雌蛊一日未解,他到底还是会死。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四下里无人的荒野,只yù掬一把辛酸泪,却也只好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往前走了起来。
现在他内力尚未恢复,无法以内力烘干衣服,钻木取火什么的,他又不会。
于是他认命的继续往前走,虽然身着湿透的衣服好不难受,但总归好过衣不蔽体……万一有人路过……不过这个地方真的会有人路过吗?
傅惊鸿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袅袅炊烟。
那处似乎是一个小乡村,一眼望去也不过十一二户人家,那些人家屋前升腾起的袅袅炊烟让傅惊鸿想起他似乎已经很久未参进食了。
虽然他很遗憾一路过来并没有捡到什么武林前辈的武功秘籍,话本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现在也不想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于是傅惊鸿勾起一个友善的微笑,敲开了一家的门。
说是门其实也不算,因为实在过于简陋,莫说是有内力的江湖之人,来个稍大力点的人便能把整扇门给卸下来,不过想来这门大概只是为了抵御风寒,并不做他用,看来这小乡村里还遗留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古朴之风。
来开门的是一个约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长得黑黝黝的,一双眼睛却很清澈。
那男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方才怯怯的问:“你……你是山精么?”
傅惊鸿愣了一愣,明白大概是这小男孩从未见过这乡村之外的人,便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只是过路人,不知可否住宿一晚?”
那男孩又盯着傅惊鸿湿透了的衣服道:“你……是水鬼?”
傅惊鸿正待再答,却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是谁?”
傅惊鸿便再重复了一遍:“我是过路人,不知可否住宿一晚?”
那苍老的声音沉寂了下去。
就在傅惊鸿以为他要拒绝之时,那苍老的声音方才缓缓响起:“进来。”
傅惊鸿心里有些奇怪,道了声谢便进了屋。
这小屋里边稀松平常,中间一张满身油迹的矮木桌,两条长板凳,桌上一盏昏黄的油灯,摆放着两碟极其普通的小菜,两只小木碗。
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坐在油灯照不到的yīn影里,傅惊鸿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开口问。
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再去盛碗饭来。”
身后那个男孩便听话的又去拿了只碗来,傅惊鸿连忙道谢。
一顿相对无言的饭后,傅惊鸿便随着那小男孩一同去洗碗去了,一来他想着他本来就在这白吃白喝不做些事情实在故意不去,再者他莫名的有些害怕与那老头独处。
虽然他也说不上为什么,那老头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可是却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那小男孩却十分单纯,在放下戒心后便与傅惊鸿聊了开来。
傅惊鸿才知道原来这小男孩自小父母双亡,和爷爷相依为命,从未出过这小乡村。
小男孩的爷爷是村里面的大夫,他们平时就靠采些山中草yào为村里人治些小病小童度日,因为村里人多淳朴,不像世俗之人那般鄙夷行医者,他们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明天我便要随着爷爷上山学采yào了。”小男孩最后道。
傅惊鸿便笑道:“我能一同去么?”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