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疗手段。
在我还没有买到回河南的车票时,就从内部消息灵通的徐阳口中传来一个噩耗。学校决定彻底惩治旷课逃学的问题,所以从几个月前就秘密的开始在每个班里选派人手统计考勤情况,经过统计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全校旷课前十名我们班占了前七名。
当然,就在我还没有对身处这个伟大集体表示骄傲和自豪的时候,徐阳又接着告诉我一件更振奋人心的事情,那就是这七个人中,王欣排名第二,我排第三,刘巍第五,宋婷第七。徐阳在电话的最后着急的说:“赶快回来,七人帮要讨论应战事宜。”挂了电话,我不由的仰天长啸:“我终于进入全校前三名了!我是季军!”
我连忙买了一张回河南的火车票,并且约房东出来把小屋退了。房东看着我要离开,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说:“你怎么扔了那么多烟头?”我给宋婷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噩耗,并且让她赶紧买跟我同一趟车的车票。宋婷虽然答应了去买车票,但是对话中并没有对名列全校旷课前十名之列表达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惧怕或者是骄傲,我对此表示不解,以为她经过失恋的打击已经看破了红尘看穿了生死。最后宋婷的一句话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只是排名第七,前六个人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啊?”我也释然了,我只是排名季军,冠军和亚军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呢?
当我连夜离开成都的时候,蓉城街头还依然灯火通明着,整条的街道上都是人来人往的火锅店,几个大汉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光着膀子喝着啤酒,此情此景让我不由的想起了和宿舍兄弟去学校门口的川菜火锅城里喝酒的情形,当时我们也是这么光着膀子,当时我们也是这般高谈阔论。我坐在公jiāo车上,透过模糊的车窗,才熟悉不久的地方一点儿一点儿从眼前划过,我没有去尽力记忆什么,毕竟几年后,门前的那辣的出奇的串串香,对面那个烟酒小店,楼下那个盗版书市还会存在吗?没人知道。
我原本以为自己站在无人相送的站台上会流泪,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没有出息的在异乡的车站哭出声音,但是当走上站台等车的时候,我就被站台上几个铁路pol.ice和几个在火车上偷卖矿泉水的fù女之间的冲突吸引住了,火车进站的时候我还在饶有兴趣地竖着耳朵听几个fù女的骂街。当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定的时候,这时才发现车厢喇叭里传来的音乐居然是《分手快乐》,“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我不由的感叹一声:“火车上放歌的都是心理医生。”
我死死的盯着车窗外不远处的进站口,心想会不会这时前前穿着高跟鞋,提着长裙一路张牙舞爪的狂奔过来,一边跑一边挥着手叫着:“球球,你先不要走,你要等等我。”忽然,她的鞋跟被井盖卡着了,整个人摔倒在水泥地上,膝盖和胳膊全磕破了,她趴在地上无力的痛哭,抽噎着小声说:“球球,你不要走,你不要走。”这时按照国内电视剧的场景,我应该不管火车门是不是关着了就要冲下去,站在她的面前。然后她感觉到面前有人,抬起脏脏的小脸看到我后,马上破涕为笑,跳起来紧紧的和我拥抱在一起。就在这个时候,火车鸣着汽笛跑了,看台上什么铁路pol.ice,什么卖矿泉水的fù女,什么等着上车的民工都不见了,空旷的站台上只剩下一男一女紧紧的抱着。好一曲和谐的站台爱情剧啊!
这时一个大妈碰碰我,让我帮她把一个大包扔到行李架上,我这才从遐想中惊醒过来,站台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有男男女女拥抱着吻别着,依旧有pol.ice列车员警告着向后站,只不过没有人喊着我的名字向我跑过来,也没有人趴在车窗上冲着我做鬼脸。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趴小桌子上开始睡觉。
火车到了西安,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