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们火车为什么停了,车厢里的人渐渐不耐烦起来,一个男孩气冲冲地说:“不行,我要去问问列车员。”他咬牙切齿地向列车间走过去,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罐八宝粥。但是没有我所料想到的嘶叫和叫骂,甚至连八宝粥打开瓶盖的声音都没有传出来。我站起来向车厢口望去,只见那个男孩神情落寞的慢慢走过来说:“完蛋了,肯定出什么大事了。列车员正坐在屋里哭呢。”听到他说话的几个人都陷入寂静,我想每个人脑海里都在构思一个KB小说。
我的脑海里出现的场景是几个类似铁道游击队一样的蒙面人跟着火车紧跑几步,然后一拉扶手,纵身窜上火车头。拿出一把反shè出寒光的西瓜刀架在火车司机的脖子上,用压低的声音威胁说:“老实点儿,把我们带到广州去!”司机吓得脸色苍白说:“大哥,我这是火车,俺这是到四川的,到不了广州。”蒙面人厉声训斥:“放屁,拉登当初找的那飞机本来也不是到纽约世贸的,但是最后不是也到了吗?你不要当我不懂。”司机听了他的话,非常英勇地拉下了刹车,然后自己跳下了车。
男人女人有着巨大的差别,从想象力上都能分辨出来。同样的情况,前前猜测的情况是一个眉清目秀(我一直以为这个形容词只能用来形容小白脸)的女子,长发披肩,穿一条天蓝色的亚麻连衣裙,横躺在铁轨上。当我们亲爱的火车司机发现前方躺着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时,马上死命拉下了刹车。女孩看着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的火车离自己越来越近,闭上可爱的大眼睛,绝望的喊道:“为了失恋,向我开撞!”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在火车铁轮距离女孩的肌肤还有0.01公分的时候,火车停了下来,司机赶忙跳下车来,把已经吓昏的女孩抱上火车头,开始做人工呼吸。
当然我想别说人工呼吸,这么长时间就算想得寸进尺办点儿其他坏事都已经可以得逞了,但是车还是没有开。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这时列车员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已经哭红了。她声音嘶哑着说:“乘客们,先不要着急。刚接到通知,前方隧道口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所以要临时停车一段时间。希望大家不要着急。”
对面的男孩站起来问:“你说的真的假的?那你为什么哭?”列车员举起右手说:“我刚才关门夹着手了,难道还不能哭吗?”车厢里传出一片笑声。
就在车厢里的人都昏昏yù睡的时候,忽然车窗外跑来了很多人,他们纷纷从没有关闭的车窗里爬进来,然后再从车厢外的人手里接过明晃晃的铁制大勺子。乘客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批不速之客,紧接着他们就用地方口音很重的普通话喊道:“麻辣凉皮,五块钱一碗。”这时忽然有人说:“给我来一碗,听说前面的隧道塌了,还不晓得要在这里堵多长时间呢。再不吃的话恐怕都变20块钱一碗了。”车厢里陷入了对食物的恐慌和对凉皮的向往,两个农村fù女端着盛满凉皮的洗脸盆在车厢里走来走去,不时有人喊着:“给我来一碗。”没有人问她们这些拉皮是不是通过卫生检测,是不是绿色食品,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自己赚了很大的便宜。我最瞧不起这些沉不住气的人,听到别人说这么一句话就赶紧买一碗凉皮,哪里有我的风范啊?我买了三碗,和前前一人一碗,还留了一碗等着涨到20块钱的时候卖出去,这就叫做与时俱进的经济头脑。
只不过就在我们刚吃完凉皮不久,火车开了。我愤怒的站起身,已经找不到了那些凉皮大军,我甚至猜测前方的车祸是不是那些凉粉大军的伎俩。剩下的那碗凉粉我再也没有吃,而是一路带到了成都火车站才依依不舍的扔掉。
走出成都火车站的时候,前前的表情已经变了。如果说在我那个城市的时候,她站在我旁边时小鸟依人,那么在郑州的时候,她和我站在一起就是比翼双飞,但是站在成都火车站的小广场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