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拉住我的手呢?这就叫缘分。”我没好气地说:“那袋西瓜皮是我扔在那里的。”刘巍居然毫不害臊地说:“那以后我和小婵要是成了夫妻,那你就是媒婆,你的西瓜皮就是我们夫妻的红线。”我咬牙切齿地说:“王八蛋,你再给我玩矫情,小心我从床板缝里拿针扎你个十二指肠溃疡。”
刘巍不再说话,不过我能猜到他小子一定正在盯着自己的爪子来回看个不停,事实也证明了他之后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有洗左手,导致了别人以为他在用左手练习黑沙掌。我沉浸在自己的爱情世界里,然后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黑影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我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又做梦了?”这时,面前站的黑影说话了,吓了我一跳,“球球,我睡不着,陪我打牌吧。”这是徐阳的声音,这厮真是喝多了。我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乖,早点睡吧,你昨天喝了不少,好好休息。等天亮了我给你买牛nǎi喝。”他忽然把声音调高八十分贝喊道:“快起来,要不小心我往你床上泼凉水。”我马上爬了起来,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和这样喝高了的愣头青作对。
看得出徐阳对我很好,因为他叫其他人的方式是板凳腿加铁质洗脸盆。我们五个人全部都坐了起来,无奈地互相看着,面面相觑。李海滨小声说:“阳阳,打麻将四个人就够了,能不能让我们先抽出来两个人休息?”徐阳一瞪眼睛,大声说:“不行,四个人打麻将,剩下两个人给我下象棋。你们自己觉得要是能睡着就去睡,不过可别怪我没有跟你们打招呼。”
在昏黄的烛光下,在某个陈旧的宿舍楼的三层某个房间中,有人打麻将,有人下象棋,还有人啃着干巴巴的方便面运动着自己的咬肌,谁敢说大学生的文化活动匮乏呢?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徐阳居然还一直处于自摸赢钱的状态,虽然一盘他也不过赢一两块钱,但是积少成多,等到快天明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已经面如菜色。徐阳大度地挥挥手说:“你们去睡觉吧。”就在我们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徐阳忽然喃喃地说:“人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事实证明我是情场赌场皆得意。”我和刘巍都盯着自己的手不说话,但是我们都明白彼此心中想的是什么,恋爱期间不宜搓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这次面前站的不是一个黑影,而是一群黑影。左航那英俊阳光的脸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我赶紧坐了起来。左航笑着说:“快换衣服,跟体育系踢比赛去。昨天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所以我就带兄弟们过来了。”我马上跳起来,大声喊道:“靠,终于有比赛踢了。”
穿上紫红色的葡萄牙队服,戴上护腿板,蹬上从来没有洗过的球鞋,踏上场的一瞬间,我就觉得心中有种激情在来回冲击,我收起了脸上经常挂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们手拉着手,大喊一声:“1-2-3,必胜,必胜,必胜!”
虽然大家都是同一学校的球队,但是彼此并不服气。他们自以为专业,体能超群,瞧不起我们这支普通系的球队。我们眼中的他们像骡子一样能跑,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这样的就决定了比赛注定是不平常的。
比赛刚进行到第8分钟的时候,左航正要大脚长传,对方的一个矮壮矮壮的前锋忽然双脚飞铲过来,目标是左航的支撑脚。左航只得不管球,双脚跳起躲避这个危险动作。我们都围了上去,向后不停地推搡着那个矮胖前锋,大声斥责着:“会不会踢球?有这么玩的嘛?”矮胖前锋并不服气,最后是体育系的队长过来教训了他两句,给左航赔了两句不是,比赛继续进行。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比赛到了第15分钟,对方中场一个直塞穿透了我们的防线,体育系那个矮胖前锋追着球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