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是我们第一次听到海滨哭,第一次听到海滨唱歌。对于感情外露的我们来说,唱歌哭泣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腼腆的海滨来说,如果没有极大的痛苦,他不会这样。
我们当时围在海滨的床前,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出劝慰的话,没有一个人知道可以从何谈起。然后徐子阳轻轻的唱起一首歌“朋友一生一起走,说声朋友你最懂……”我们都跟着小声唱起来。那天晚上,海滨第一次跟我们说了那么多他和一个名叫娜娜的女孩的故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就在海滨坐火车去偷偷看她,站在教学楼外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时候,却发现昔日温柔的娜娜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有说有笑的走向校外的一间出租屋里。如果当时是我,那么我肯定会抄起一块板砖冲向那对jiān夫yínfù。但是海滨不是我,他回来了,他哭着回来了。
我们让海滨给娜娜打电话,不管什么结果,总要有一个了断。电话通了,海滨刚叫了声娜娜就说不出来了,我们只听到那边用压低的声音说:“海滨哥,你还没睡呢?有什么事情吗?我们宿舍人都睡了,要不我明天给你打吧,我想你。”然后就听到她对旁边小声说:“这是我哥。”
暴躁的刘巍抢过话筒说:“dàngfù,我cāo,你是不是人呀?”话筒那边愕然,没说话。我怕刘伟再冲动,就夺过话筒,尽力用平和的声音说:“娜娜小姐是吗?我是海滨的兄弟,你和别人好了的事情海滨已经亲眼看到了。现在我只想问,海滨到底有什么错?”那边只说了五个字,就把电话挂掉了。一向克制的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电话摔在了地上。那五个字是“他太老实了!”我忽然觉得骂她“dàngfù”实在是损害了dàngfù的自尊。
介绍完了我们六个人,大家一定对我们有了一个比较直观印象吧。如果你说我们是蛇鼠一窝的话,那么我们很为你的创造力感到悲哀,因为一百个人中有九十八个人说我们是蛇鼠一窝,另外两个人一个说我们是流氓集中营,还有一个人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们微笑着摇摇头,我们起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最后才知道他是哑巴。
========-----以下内容于2007-06-2023:41:13追加-----========
9.
当第一天军训的起床号吹响的时候,我们六个人一起高喊:“我们上大学了。”
当我们三年后离开学校的时候,在学校后门外的小饭馆里,我们站在遍地乱滚的啤酒瓶中大声高喊:“我们被大学上了!”
10.
有人说军训是踏入大学生活的开端,我们说不是。
当按照计划我们应该在烈日的阳光下站军姿走正步的时候,天公作美,突降连日暴雨,横穿本市的一条河流已经到达了警戒水位,所以全体军民齐上阵去抗洪救灾。我们教官带着我们主要负责把很多沙土装进很多编织袋里,然后放到泥猴一般的武警哥哥的肩膀上,由他们扛到河边。刘巍对我感叹说:“我终于知道知识的力量了,上了大学的负责装麻袋,没有上大学的兵哥哥负责扛麻袋。”我听了并没有笑,并不是不给刘巍面子,而是教官站在他的身后。然后刘巍成了唯一一个穿着红汗衫向河边扛麻袋的人,在众多的迷彩服中,他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教官如此惩罚他时用了一个很大的罪名“蔑视现役军人,破坏军民鱼水情”。可怜的刘巍第一次回到宿舍没有开电脑,躺床上就睡着了,半夜里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梦话“哥们给我少装点儿,我扛不动!”“丫的,别装了别装了,你想玩死我呀!”
军训原定是7天时间,可惜前三天我们一直都在装沙土。当教官跟我们说还要参加检阅的时候,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