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薛进和郭孝恩的盐商名头给去了。其他有些眼色的人家,纷纷猜测着。
林如海心中想着如何将郭孝恩和薛进的罪名落实,不想这日里,林青睐报,说是金陵薛家的家主投了拜帖来拜访。林如海知道这薛进是薛家旁支,不过看薛迅如此急切的来了扬州,便猜到薛家和义忠亲王的关系那真是不浅了。
“请薛先生道花厅叙话吧。”林如海一笑,让林青下去传话后,又让林墨去了贾敏处说一声。这薛家和贾家总归来说还有这亲戚关系的。
而此时的贾敏,却无力理会这些事情了。她如今已经显怀,便请了城中的fù科名手诊脉,希望怀的是个儿子。却被告知是个女胎!这几天里,她心里酸苦难耐,只觉得上天都不体恤她。就是打发赖嬷嬷等回长安,也全jiāo给了马来力家的去做的。
马来力家的得了赖嬷嬷的劝说,自己一思索,回去便劝说贾敏想法子让许灵月进府为妾之事。
贾敏踌躇了两日后,才同意了马来力家的主意,让她下去办不提。
无边夜色凉如水
且说林如海让人将薛迅请进前厅里,很是客气的让丫鬟上茶。“久闻薛老爷之名,只是多年来不得而见,不知这次找林某有何见教呢?”
薛迅笑道:“林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怎敢说见教?说起来,我们家和林大人家还算是拐了一道弯的亲戚,对于林大人,我也早就想过来拜访。 ”薛迅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此次过来的确是有求于林如海的。薛进虽然是薛家的偏支旁房,论理还不用他出面求人的。而是因为他接到京城里义忠亲王府送来的信件,让他想法帮薛迅脱罪。他当然不敢违背义忠亲王的意思,马上收拾好行装往扬州赶。临行前,听夫人薛王氏说起林夫人贾氏新近有孕,更带了许多对孕fù极好的yào材等。
林如海既然知道了薛家和义忠亲王家的关系,且薛进怎么都姓薛,自然能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不过人家不提,他自然不会先提起。
“确实,内子娘家的二嫂和尊夫人是同胞姐妹。这事我也听内子说起过。说起来,世人说薛家富贵无极,且和王、贾两家联络有亲,自然不可能有求于我这等外官的。呵呵呵……”
薛迅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有些黯然。薛家早年虽然有紫薇舍人的封号,但是如今薛家不过是挂在户部下的挂名的商贾而已,依附在贾王几家之下,没了先祖时的地位了。
“林大人这话说得,薛某家不过几个钱而已,算得了什么。像林大人家这样的书香世家方才是让人仰慕的。在下临行前,听贱内讲起,尊夫人已然有孕!我先恭贺大人了!这些对孕fù极好的yào物补品是我们夫妻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林如海看着薛家随从将一干燕窝、南海黑珍珠粉之类的物件放在桌前。林如海自家并不缺这些东西,但是也没有人会嫌少就是了。
“薛老爷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也不和大人客气了,内子这些天里的确要涌到这些物件的。”林如海笑道,转身让林青带着下仆从东西都收了下去。
薛迅见林如海收了东西,心里便轻松了几分。又说了几句望林大人一举得男的吉利话后,才将话题转向薛进身上。
“不瞒林大人啊,薛家如今的富贵大多是祖上积累的,后人没有几个长进的。我每日里忙碌着,还不是为了不愧对祖宗,为了给儿孙留下一份家业呢?本家几房不成气候,倒是偏房的几个子弟,有成材的。扬州这边的薛进乃是我七叔公家的三孙子,分了家后便来了这扬州打拼,到了如今方挣下不小的家业来。他一向是慎重妥当之人,从没有出过什么大的纰漏。现在突然被收监,说是贩卖盐引,倒卖私盐,肯定是一些想取而代之的盐商们在其中动了手脚。林大人贵为盐政,还望大人从中周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