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但公主府的画师画功绝对一流,没有任何虚假或美化,实在得很,虽不说惟妙惟肖但也基本写实。
莫莫就那么一扫视,心里差不多有谱了。今日到场的宫妃,就只有德妃、贤妃、以及安妃三位娘娘。晚辈中的女眷,来的人倒比往年更齐全,有皇长子泰王家的儿媳世子妃、下嫁左相嫡子的七公主,以及沾亲带故的御史府大夫人等等,就连久居青莲庵常伴青灯的三公主今日也来了。由此可见,东方皇后的凝聚力还是很强的。
莫莫小心翼翼地剥着橘子,一边往九公主碟子放,一边往自己嘴里送。
九公主似疲惫般假寐,单手支着额,完全一副不上心的打酱油模样,丝毫不在意现场面笑心不笑的女人们在如火如荼地聊着什么。
莫莫倒是不能置身事外,只好尖着耳朵偷听。
“母后,皇奶奶的千秋盛宴,招一个落魄的世家女子进宫献舞,这未免太损皇室颜面了,敢问这是谁的提议?岂不儿戏!”七公主瞪着铜铃大眼,愤愤出声。
莫莫身子一颤,抬头看向高位,东方皇后还未及搭话,一旁嗑着瓜子的安妃就火上添油地回了一句:“岂止是落魄世家女呢,想来七公主不知,这梅溪姑娘啊,还是官妓出身呢,你家公公年轻那会儿,可没少投怀送抱。”
“噗……”
现场不少人暗笑出声,谁人不知安妃这上下翻动的一张嘴,是出了名的欠,又胸大无脑,虽然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狐媚脸,却是出了名的少根筋,哪有当着满殿的女眷直言人家七公主当丞相的公爹对一个妓子投怀送抱的啊,这词用的……
七公主嘴角难堪地抽了抽,正欲发难,东方皇后却适时地瞪了口无遮拦的安妃一眼,训斥道:“安妃!你这几年冷宫待的,倒是对市井传闻通透得很,改日不如去体验一番民间长舌妇的生活。”
安妃闻言,吓得脑袋一缩,撅着嘴,狠狠地瞪了七公主一眼,倒是安静了下来。
莫莫肆意打量着安妃,心想,这就是闻安国第一美人六公主的生母啊,长相确实不俗。六公主未出嫁之前,也算是闻安国的风云人物,国色天色又极擅音律,被惠仁帝捧着手心里宠着,故而造就了娇气蛮横的性子,和恃宠而骄升级版的九公主相当不对盘。
早年些,九公主未曾自立出宫建府时,这两人每逢见面必掐战,其中七公主就属于煽风点火拍巴巴掌的那个人,所以比起和自己女儿性子相似的九公主,七公主这种装乖巧受益的老黄雀,更为招安妃厌恶。
“这安妃倒是有趣。”莫莫低声的一句嘀咕,正好落在九公主耳朵里。
她睫毛颤了颤,刚好换了一只手撑着额头,靠近莫莫,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这安妃岂止有趣,早些年,父王有意将老六和亲北冥国。安妃得知消息后,当着太后、众多宫妃及朝臣女眷放言,自己的女儿生性顽劣,就是一颗搅乱宫廷的老鼠屎,想要报复哪一国,就让朝云公主嫁过去,绝对搅得宫廷难安。因而被父皇冷落数年。但好在老六,最终还是难逃和亲的命运。”
“咦,嘴贱坑女,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莫莫垂着头,不再好奇地盯着安妃看。
此刻,殿内的话题也已经由朝中多少大臣是梅溪姑娘入幕之宾的八卦,转移到梅溪姑娘是否真有非同常人的能耐上。
德妃适时的解释道:“这梅溪姑娘虽然是官妓,但弓矢舞乃安氏一族嫡女一脉传承的族庙祭祀舞,现如今普天之下,也只有安溪姑娘一人会了,再说这弓矢舞乃太后钦点,想来也不能忤逆了她老人家的心愿。”
德妃一言虽然是要将话头压下去,无奈总有人想要祸水东引。
这时,贤妃娘娘状若惊讶地喊了一声,“哟,这弓矢舞的表演虽说是太后娘娘钦点的,但好像是九公主去慈安宫推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