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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了,硬是捏着嗓子往里灌,喝完一杯,连眼神都昏花了,她擦擦嘴角,笑得甜美,又去拿第二杯。

    郝海云不动声色的看着,甩开打火机的盖子,又阖上,再甩开,再阖上,咔嗒咔嗒的声音,单调得几近可怕。

    到第三杯,素问觉得整个魂魄已经抽离身体,脚底也离了地,在半空中飘了。

    拿啤酒杯喝洋酒,作践人不是这么玩儿的。

    “咳咳……”一口酒呛在喉中,她手一歪,杯子沉沉跌落在地毯上,滚了几圈,酒液慢慢渗进地毯里。她整个人向前扑倒,哗啦一声扫开了桌上的杯杯盏盏。

    “咳……”背部还在剧烈起伏,素问真觉得自己快死了,喉咙像被硫酸烧过,她用力的捏着,掐着,揪着,就是不能舒缓这种难熬的感觉。

    身前的影子慢慢俯下了身。她的服软,终于让他有了一丝征服的快感。这个女人,浑身都是倒刺,他早就想一根一根给她都拔了,没人敢忤逆他,没人敢叫他吃瘪,她是头一个,还是唯一一个惹了他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的。

    偶然在电视上看到她,他都快认不出了。那个神采飞扬让人目眩的女孩是她?当年在他身边的时候,怎么就成天苍白着脸,病泱泱的要死不活?

    出道了,现在是小明星了,过得很好嘛?

    她过得越是好,他心里那股恨就越是强烈,越是想亲手摧毁这一切。

    两年前,她能逼得他放手,他是不能拿她怎样,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自投罗网的一天吧?

    他伸出手,撩起她的头发,素问的头发又长又软,从指间里划过,宛如在温水里捋过,让人爱不释手。

    他有点情不自禁的勾起一缕秀发凑到鼻端轻嗅,脸上带着点怀念的表情:“都这么长了……怎么不剪了?”

    他还记得那天凌晨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也是这样眷恋不能自已的摸着她的头发亲吻,而她隔日就拿着剪刀一通狂剪,把好端端的一头长发剪的乱糟糟如杂草。他当时气的劈手夺过剪刀,差点没捅进她身上。

    “他喜欢。”素问只剩半条命,伏在玻璃茶几上,嗓音沙哑,回答的却是坚定。

    这个他,是刚才出去的男人?

    男人粗粝的指微顿,蓦地勾紧,素问“嗯”了声,痛苦的往前缩了缩。

    他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卫衣领口宽大,那手劲,片刻就把领子扯得松垮变形了。

    她本能的咬牙挣扎,不管能不能活,这是一种本能。

    他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她出了一头汗,酒精的作用,她头眼昏花,看他都是好几个重影。

    “郝海云……”她费尽力气瞪他。

    他怒极,反倒笑了,大手抚摸着她冷汗涔涔的脸颊:“呦,怎么不跟我装了,装不下去了?聂素问,从以前开始你的演技就不咋地,送你去电影学校以为能改造改造,结果还是这幅死德行。你说你那些电视都是怎么拍的,导演敢用你么?还是你跟人睡出来的?”

    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保持最后一丝清明,不管怎么样,还得撑下去不是……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离得极近,呼吸都咻咻的喷在她脸上:“你不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了?你倒是再说啊!”

    他盯着她看,仿佛是醉了,眼底里有血丝,如能噬人。

    这男人是真疯了!

    下颌骨几乎都要碎在他指间,他委实捏得她太疼,疼得眼泪如同泉涌。加上洋酒后劲极大,她脑子昏昏沉沉,整个人像飘在云端,浮浮沉沉,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她呜呜的哭起来,大失常态,哭得像个孩子,背过了气,然后就一抽一抽得如同打嗝。

    其他的人都看傻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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