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骁的事情,便微微有些烦闷,看着面前盛着果酒的杯子,便装作不胜酒力就那酒水洒到了自己的衣裙上。
郝萌身后的宫女自然看到了这意外,连忙上前收拾,郝萌顺势红着脸站起身来,微微对着朱盈月福了一礼说道:“小女失仪了,公主殿下这儿的果酒太过可口了些,小女便贪杯了,实在过意不去。”
朱盈月今日心情不错,盈盈笑着回道:“这有什么,你既然这般喜欢我这儿的果酒,离开的时候便拿些回去。”这般说着又看向郝黛被酒水弄污了的裙子,便吩咐着她后边的那个宫女,“你去取一套本公主的常服来,带郝五小姐下去换了再过来。”
郝黛闻言连忙感激地又是躬身行礼,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欣喜,快步跟了那宫女退下,坐在她身边的郝黛只是微微瞥了她一眼,她离得郝萌最近,眼神又好,自然看出了郝萌是故意弄污自己的裙子的,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自是不会去多管闲事。
郝萌跟着那宫女去换了一身衣服,待穿戴妥当之后,便又是抚着头坐在椅子上,客气地与那宫女请求道:“这位宫女姐姐,不知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碗醒酒汤来,今日真是贪杯了,方才已然在公主殿下面前失了仪,现在更是头晕地难受,我想先醒醒酒,再回到席上,才不会再有什么失仪的举动。”
那宫女听郝萌求的只是小事,且她又是公主的贵客,思忖了一下也便答应了,只让郝萌在这房间内休息片刻,她自去御膳房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待那宫女离开之后,郝萌却是一扫方才的醉态,眼神清亮地站起了身来,整了整身属于朱盈月的衣服,快步地离开了房间,皇宫郝萌也来过好几次了,自然是知晓朱梓骁的所住的寝殿在哪儿的,她虽不确定朱梓骁一定在宫里,但也总想碰碰运气,到时候若是没找着人,再回来就说她一时忍受不住,出去出恭了,想来也不会惹那宫女怀疑,若是运气好遇见了,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这边郝萌快步地往朱梓骁的寝殿方向走去,那边不远处的太医院里,正缓缓走出两个人来,左边那个身穿墨绿色衣衫的少年,身形颀长,俊朗的剑眉微微皱在了一起,对着身边须发皆白的太医躬身行礼道:“陆太医,我母亲的病便有劳您了。”
“秦公子尽管放心,秦夫人是当年产后思虑过重落下的病根,今年冬天的时候又没有将养好,才会复发旧疾,老夫用yào帮她调养一段时间,该是无大碍的。”那老太医摸着下巴下面的白须,宽慰地说道。
“晚辈知晓了,让陆太医费心,这便告辞了。”秦斌又是躬身行了一礼,这才与那老太医分开了。
秦斌一路往宫外走去。因着皇上的特别恩典,所以他随时都可以进宫,除了后宫不能随便进之外,别的地方都不会受阻拦,他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湘妃色衣裙的女孩子,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并不像宫中的宫女,但秦斌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这女子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待那女子与他擦身而过,秦斌忽然眼眸一亮,飞快地回头紧紧盯着那女孩子的背影,似是在确认着什么,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出声叫道:“你等一等。”
郝萌此时也甚是慌张,她没有想到会在皇宫里遇到陌生的男子,毕竟看着男子的穿着打扮不可能会是太监,但一般这种时候还会出现在宫里的男子,身份定是不一般,再说这里又接近皇子寝殿,郝萌自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在猜度他的身份了,只是她并不想在这时候生出什么枝节来,便想装着没看见,快些离开,没想到这男子竟然会叫住她。
郝萌的背脊微微僵了僵,只能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低着头,微微一福了福身,却不说话,想看看这男子叫住她意yù何为。
“你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