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说:“小小姐的破衣裳扔在哪了?”
管家叹了口气说:“回二小姐的话,已经烧了,二小姐要那何用?”
秦时月握住我的肩膀说:“你是说绑了桃桃手脚的布条?花色我记得,若见过定能认出来,我们现在还是去银行查查那个帐户,看看钱提走了没有。”
我想我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悲伤,而是用悲伤来激发出内心的力量。秦时月好看的眼如月亮一般dàng漾,虽然对于谜一样的他,我始终还无法看清。但是我坚信,那个谜底,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忍不住朝他含着泪微笑。
我相信他。这个事实让我自己豁然开朗。
纠结在既定的概念里,是阻碍寻找真相的囚笼,囚笼的钥匙是心,而不是眼睛。
“我说是谁能在这个时候让我的未婚妻笑出来,原来是秦先生。”路星旧不知道何时站在我们身后,他说出的话并没有他脸上的笑容友好:“秦时月,法籍华人,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如果那些秘密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劝你还是隐藏得久一些。”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秦时月的笑意更浓了:“我是法国公民,中国的法律还约束不到我,我是受保护的。若我现在跑回领事馆吼一句,路公馆的少爷朝我开qiāng了,你猜会怎么样?”
路星旧眯起眼睛:“你害怕了?”
“我只是怕你没本事。”
“耗子在躲猫的时候,也要小心墙角里的老鼠夹子和面包上的老鼠yào。”路星旧说:“岳父大人家出了事,我就不多留你了,秦先生请吧。”
“我和秦时月要去银行。”我抬起下巴冷冷得回应他:“路少爷就好好的陪你的岳父大人吧!”
“我的小冰清终于要露出爪子了,不过可要磨锋利了,这么钝可伤不了人。”路星旧的邪魅的脸猛得在我眼前放大,他的眼睛里都是兴味昂然,没等我回不神,他的唇迅速地擦过我的额头。
我气得脸色铁青看他一脸得意的去了大厅。
就当,被猪亲了。
我厌恶得用袖子抹了抹,不自然的拖着秦时月往外走。路星旧,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即使你是猫,秦时月是老鼠,我叶冰清也不是你嘴边的鱼。
杀人凶手
“对不起,叶二小姐,客户留的信息是假的,我们根本找不到这个帐户的主人。我只能告诉你,钱还没有被取走。”刘行长遗憾地说:“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你放心,只要有人来提这笔钱,我一定让人将他扣下。关于小小姐遇害,我感到非常的难过,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我会转告家父的,谢谢刘伯父。”
我无心与他客套拉着秦时月匆匆地出了银行的门。那个装满了钱的大楼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我捂着胸口蹲在路边大口的喘着气。
“你还好吧。”秦时月关切地说:“如果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
我强挤出一丝欢笑说:“我没事。我还不想回家,外面的空气比家里新鲜多了。”
“你想过没有,也许那个凶手绑架桃桃并不是为了那五万现大洋,否则,他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来取?”秦时月冷笑一声:“依照我看,那个凶手,怕是不会来取这笔钱。”
“为什么?不图钱,难道真是个与我们叶家有仇?”
“也许,是为了别的。”秦时月的眼光投向很远的地方,他眼神里有妖娆的藤在纠缠,眉宇间都是忧虑。
也许是一夜没休息,加上惊吓和悲伤,此时整个人像踩在一团棉花上。秦时月的黑眼圈重得要命,他坚持先送我回家,然后才回了法租界。
次日丫鬟送了封信上来,信封上铿锵有力的几个大字。
叶冰清亲启。
我好奇地打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