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痛。那幅画和那纸上的字估计已经将他们断得干干净净了,即使他会像那次平乱一样,征战结束后再去寻她,她估计也等不到了。
于是更多的时候,宁心会想起杜祺。无数次晕倒之后,又被锯子锯头一般的痛痛醒,她才明白杜祺每天给她的yào里一定有止疼的。那时,她居然天真的以为没有了那些yào她也可以淡然渡日,现在才知道错的是那么离谱。
渐渐的,白天和黑夜对她都已经没有区别,她的日子里只有清醒和昏睡两种状态,她的世界里只有看不见的无尽黑暗和偶尔看得见得一刻光明。当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奇*书*网*.*整*理*提*供),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当黑暗越来越深,光明越来越浅;当咳出血的时候越来越多,而且从点点滴滴变成一口一口时,宁心清楚的知道不管她是不是还有牵挂,死亡那一刻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因为分不清白天黑夜,宁心也不知过了多少日,有一天耶律楚成却突然来了,他来时宁心正好清醒,虽然看不见,却依然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怒气。
宁心静静的坐在桌边,等他先开口。
过了一会,宁心听到耶律楚成冷冷地道:“你给秦御的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他这么一问,宁心就已经猜到他因何而来了,看来杜祺还是瞒住了凌浩。其实那几个字告诉他也无妨,于是宁心轻轻地答道:“无缘相守,不如相忘。”
耶律楚成听罢,眉头一皱,过了片刻咬牙道:“难道只因为这八个字,他就信了你不是被人掳走的?”
宁心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信了?”
“你既想死而无憾,我便成全你。这些天,秦御不光攻势不减,反而更猛更急,逼着我们和他死拼,只求速决。”耶律楚成的话里带着几分恨意。
宁心听罢,心想凌浩还真的是故计重施,又如当初打齐王一般。看来不论他与可怡之间如何,他还是念着她的。
“现在你以告诉我他为什么信了吧?”耶律楚成看宁心不语,只好追问一遍。
宁心沉默了一会,叹口气道:“除了那几个字,离开前我曾作过一幅画,画的便是他与小侯爷的义妹一起shè箭的场景,而且也有几个字:‘人生何幸,能有红颜可比肩’。本来那些字和画我是想等我死后留给凌浩的,没想到因为被你带走,只得先jiāo给他了。还有一件事,你既知他曾经寻我,又怎会不知上次他领兵出征,我就逃过一次。这些所有的加在一起,再有杜祺他们在旁边当说客,让凌浩相信应该也不算太难。”
耶律楚成听后,脸色发青,忍不住又说:“为了他,你难道就真的不在乎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从你带走我,我就没想过能再见到他。”宁心淡淡的说。
耶律楚成看看宁心,忽然笑了。宁心正觉得奇怪,却听他说:“没想到你已是将死之躯,却还在为他谋划。若是我早点遇到你,怕是也会为你寻遍天下吧。罢了,这一战若是败了,便是败在你们两人之手。”
耶律楚成说完拂袖而去。
同一时刻,熠军大营中的凌浩,一人独坐在曾经和宁心共处的帐中,手指轻轻抚过宁心字条上的每一个字,一脸的柔情。他低声自语道:“你让我忘,我偏不忘。我以前就说过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等过两天我把罗国人赶走了,就掘地三尺的找你,我就不信找不到。”
说完凌浩取过宁心的画,展了展已经撕裂的纸边,有些无奈的说:“一看到这副画,就恨不得把它撕了。撕了几次都还是停下了,毕竟是你留下的东西。可你竟然这么误会我和可怡。我与她便如你和谢简,除了兄妹之意便再无其它,我的确曾陪过她一夜,现在想来大概是被你看到了,也许该早些告诉你的,那日是她哥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