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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眼光落在帐帘上,声音有些低哑地问:“宁心可还好吗?我想进去看看她。

    杜琪并不直接答,只低着头说:“姐姐睡前特意叮嘱我,‘不要让王爷进来’。”

    凌浩听罢,心思翻转。宁心不让他进帐,必是因为当时情形很糟,所以才不愿他看到;但她既然现在已经睡下,一切应该还不至于太坏。凌浩展开紧握的拳头,轻轻问了句:“她什么时候睡下的?”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吧。不过是被我点了睡穴才睡下的。”

    “点了睡穴!?”这样迫人入睡极其伤身,杜琪必是不得已而为之。凌浩心知有异,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琪清澈的眼底浮起一层哀伤。他点头道:“姐姐的确是在被我点了睡穴之后才睡下的。我赶来时,姐姐还只是腹痛难忍。虽然我已尽快施针,但终究于事无补。不多久,姐姐身下就已见红。我看姐姐实在痛得难过,也知道这痛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就打算还像上次一样用迷yào把姐姐迷倒,希望她可以好过一些。可是没想到,姐姐原本那么淡然的人,这次竟生了执念。我一连换了三种迷yào,姐姐却还是清醒如常,她那时痛得浑身发抖,却不哭也不不说话,就那么直盯盯的看着自己的血一股股地往外流。我,我……”

    凌浩一张脸越来越白,不等杜琪说完,他已经一个闪身进了帐篷,直奔床边。他本想好好看看宁心,却发现被王太医挡在床前。

    “让开!”凌浩低声喝道。

    王太医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轻声劝道:“王爷,有些东西,您还是不看为好。”

    凌浩一抬手,几乎把王太医推了个跟头,抢步到了床前。可一见到宁心,凌浩心头就是一阵是翻江倒海般的痛,也立时明白了为什么宁心、杜琪和王太医都不愿他看到。

    凌浩怜惜地触碰了一下宁心血色全无的脸,替她擦去额角的冷汗。然后他拿起宁心的手,一个个抚过她手心上那些指甲留下的血痕。过了片刻,他把宁心的手放回原处,吸了口气,手指微抖着落在了宁心那已被鲜血浸透的儒裙上,再抬手时,手上是温热依旧的鲜血。凌浩默默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回不过神来。

    杜琪叹口气,走上前来。他拿过一块布,又拉过凌浩的手,帮他把血擦去。然后杜琪指了指帐外,对凌浩说:“王爷,刚才杜琪的话还未说完。我们还是到帐外接着说吧,有些事情您还是早些知道的好。”

    凌浩仿佛根本没听到杜琪的话,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宁心床前。

    等了一会,杜琪只好又说:“王爷,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样王太医也好继续帮姐姐诊治、清理。”

    凌浩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杜琪,迈步出了帐篷。

    杜琪知道此时凌浩已经平静了下来,暗暗松了口气,也跟着出了帐篷。

    凌浩走到一颗大树下,听得杜祺的脚步声已近,也不回头,淡然的开口道:“还有什么事,不论情形如何,你都照实讲来吧。”

    杜祺看着凌浩的背影,轻轻说了句:“xìng命攸关,杜祺怎敢不实话实说。”

    凌浩肩头微微抖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头。

    杜祺垂下眼帘,接着说道:“王爷可还记得当日在京城王府,王爷说要娶姐姐时,杜祺曾说过,姐姐的病最忌大喜大悲。”

    “记得。”凌浩淡淡地答。

    “那么依王爷看,当初姐姐逃离京城,又在汉宁镇巧遇亲如兄长的谢简,安然度过的那半年是喜是悲?”

    “喜。”

    “后来,姐姐莫名被于锦所伤,饱受断腕接骨之苦,是喜是悲?”

    “悲。”

    “回京后,姐姐被王爷您以正妃之礼娶进王府,又您和鸾凤和鸣,吹笛赏月,那时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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