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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听了不由皱了皱眉,那女孩子虽说蛮横,但若因此毁了她的容貌,宁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她想了一下,问杜祺:“你有办法治那疹子吗?”
杜祺摇摇头道:“那疹子不会致命,也不用治,出来了就没事了。只是出的时候奇痒,不能抓,抓破了会留个小疤。她让姐姐来来回回疼了几次,我就让她痒上一痒。这样就能为姐姐把气出了。”
宁心这才放下心来。她早知杜祺行事与众不同,也知道杜祺这次不过是想为她出气,既然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让于锦难受难受,惩戒一下,她也无异议。想到这,宁心也笑了,看着杜祺说:“多谢你,不过还是告诉王爷一声吧。”
杜祺点头说好。他帮宁心包了手腕,就去前厅找王爷了。
过了一会儿,谢简来看宁心,听说这事之后,温和的摸摸宁心的头说:“小兄弟,我当时说恶人总会遭天谴,现在你总该信了吧。你只是想散去于锦的武功,杜祺却看不过去,替你治了她。所以她还是没能逃过责罚。”
宁心听罢,目光闪烁不定,隔了一会才说:“大哥,那天在狱里,我也许是怨天尤人,可现在我却已无力怨天。”
谢简轻轻一叹,道:“小兄弟,那天没同你商量,就决定让杜祺替你重新接骨是我不对。我知你心愿,可是我实在不忍你那手就此废了。何况不管你今生还剩多少时日,我都希望你能随意尽兴地过,所以更加只能先医了手。”
宁心想了想,说:“我从并没有怪过大哥。大哥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可是以后只怕不能再在大哥书馆里继续住下去了。”宁心自从这次出事以来就知道她又要会京城王府了。开始还有些不平,现在身心俱疲,好像也不那么在意了,只是怎么也不舍不下书馆和谢简。每每想到这事,总难免神伤。
谢简听了却道:“无妨,只要小兄弟愿意,将来你还是可以住在大哥家的,只不过不是书馆罢了。”
宁心只当谢简是在安慰她,也就随便点了点头。
谢简看到,只是温和地笑笑,并不多说什么。
夜半倾谈
宁心在驿馆又安安静静地过了五天,这五日里凌浩一直细心的照顾她,陪在她身边。而且经过这五天,宁心的手腕也好了很多,肿消了大半,也不那么疼了,虽然还是不能碰,但并不影响她其它的活动。
这几天里,凌浩从没跟宁心提过回京的事,宁心也没问过。她知道问也是白问,凌浩那么个人,如果真决定了什么,她也不可能改变,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只过她的日子,养她的伤。
第八天夜里,宁心睡得正香,忽听有人叫她,一睁眼,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她有些害怕,便去拍了拍身边的凌浩,以前夜里她一动,凌浩就会醒,这次竟然睡得死死的。
这时那人却开口说道:“姐姐莫怕,我是杜祺。”
宁心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觉得奇怪。她有些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杜祺问:“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在这?凌浩又是怎么回事?”
杜祺伸手越过凌浩,把宁心扶下床,才说:“这整个驿馆的人都被我下了迷yào,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我是来带姐姐走的。”
“带我走?”宁心有些不解。
杜祺点头道:“对,带姐姐离开这里。以后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过清净日子。”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去年在王府时,我几次旁敲侧击地问姐姐是不是真的想嫁给王爷,留在王府。如果姐姐那时说了不想嫁王爷,我那时便会带着姐姐离京。可姐姐那时支支吾吾,就是不愿告诉杜祺心里所想,杜祺也就只好先回医馆了。后来得知姐姐独自离京,才明白姐姐的心意。这次既然杜祺已知姐姐的心意,就不能在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