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何而来?快说,说对了,本姑娘也许能饶你不死。”
宁心脾气再好,也容不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她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身子抖个不停,她抬起头冷冷地盯着那个女子,咬着牙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说。”
那女子一听,柳眉倒竖,骂了句:“不识好歹的东西。”说完“啪、啪、啪”对准宁心就又是三鞭。
谢简一看鞭子过来了,忙把宁心护在怀里。那些鞭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谢简身上,鞭鞭见血。宁心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简直气得要晕过去。谢简对那些鞭伤却恍若未觉,他搂着宁心,在她耳边轻声说:“莫生气,莫生气。你那身子气不得的,你就当被狗咬了,别跟狗计较。”
宁心哪里听得进去,气得英文都冒出来了,狠狠地骂了句:“You bitch!”
那女子虽然没听懂,但看到宁心的表情也猜到了,扬起鞭子又要打。这时忽然从酒楼里跑出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妹子,快住手,你怎的又在这里胡乱伤人。”
话音未落,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已到了近前,一伸手拉住了那女子的鞭子。女子悻悻地收了鞭子,看着年轻人说:“哥,你这次可是错怪我了,我现下是在捉拿小偷。”说罢,把手里的玉佩在她哥眼前晃了晃。
那男子看到玉佩,眼神微变,声音也紧张起来,他问:“妹子,你这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女子用鞭子指一指宁心说:“从他身上。哥,你说,他那么个穷酸书生怎么会有靖王爷随身带的玉佩,这不明摆着是偷来的吗?”
男子听罢,走过去看宁心。只一眼之后,脸上倏然变色,担忧地回身看着那女子说:“妹子,你这次可是真的闯祸了。这女子只怕就是靖王爷四处寻找的那位救命恩人。”
刚才一番争斗,宁心的束发方巾已落,秀发散了一肩,一看便知是女儿身。那女子听了她哥的话,又发现宁心本是女子,忍不住也有些慌了,看着她哥问:“靖王爷找人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哥叹了口气说:“妹子,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靖王让我通知江湖上的人帮他找个姑娘,他还说那是她姑娘是她的至亲家人,谁若伤了她,他定不轻饶。可是,你若知道这事,伤心也还罢了,万一脾气上来,真去打伤那姑娘,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就没告诉你,没想到你还是把人家给打伤了。”
那女子嘴巴一撅说:“谁让她明明是个女子还扮成男的,我问她话,她也不说。再说她也不一定就是王爷要找的人呀?”
“不管怎样,你也不能随便伤人。”男子口气有些严厉的说。
宁心听了那对兄妹的对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方面凌浩的话还让她心里涌起几分暖意,但另一方面这次无端受辱,也是因凌浩那块玉佩而起,而且大概她这次身分被识破,又得回到凌浩身边,不觉又生气又难过。她转头看谢简,发现谢简依旧温和地看着,一脸怜惜,却还是不问什么。
那男子对着宁心和谢简深深一揖,刚要说什么,官府的人刚好到了。他们听了旁边人的谈论,就要去拿那女子,那男子却挺身挡住了那些官差,说:“各位大人,先别忙抓人,我妹妹的确是有错在先,但这里面还有些误会,我正在和他们解释,想说服他们不告我妹妹。”
官差转向宁心和谢简问:“你们要告那伤人的女子吗?你们放心,人证、物证俱在,若告,我们老爷一定会给你们做主的。”
宁心因为觉得身份已露,也不再顾忌官府,而且那女子也实在可恨,更何况她还伤了那个待自己亲如兄长的谢简。于是她也不等别人再说什么,扶着谢简站起身,一脸坚决地看着官差地说:“告,为什么不告。我怎会让别人随便欺负,何况她还伤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