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姐姐挽留了,才送姐姐这东西。”
宁心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便问:“都是什么?”
杜祺微微一笑说:“是些姐姐以后大概会用的着的东西,我已经都在瓶上注好了,有止痛的yào,治外伤的yào,解dú的yào,也有迷yào和下dú的yào。”
“这……”宁心不明白杜祺怎么会给她迷yào和dúyào。
杜祺又叹口气说:“这王府毕竟不是寻常人家,有这些东西防身总是有备无患。”
虽然杜祺说得隐晦,但宁心也能猜到一些,就不再追问,向杜祺郑重的道了谢。
杜祺依旧是一脸微笑,眼底的一泓春水闪烁不定,过了半晌才说:“哪天姐姐要是觉得这王府住不下去了,就到清平镇去吧,杜祺总会在那儿等着姐姐的。”
宁心静静地看着杜祺,心里满是感激。他从一开始就把他的心意告诉给她,虽然宁心不知为什么,但杜祺却没打算改变,一再的向她提及。可她却不愿他等,于是宁心说:“你不用等我,哪天你来了京城,倒可以来王府看我。”
杜祺听罢,眼神微微一暗,但也没有多说。第二天一早,杜祺等凌浩上朝之后才离开。他走时,宁心在王府门口送他,一直等到他坐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回府。她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想:杜祺已经离开,我也该计划一下怎么离开王府了。不过要走也得等有合适的机会才行。只是宁心没有想到,这机会竟然来的这样突然。
领军平叛
那是宁心醒来后的第十天,凌浩早上上朝,却直到下午才回府,而且一回来就去了书房,傍晚的时分才出来,到了宁心院子,和她一起吃晚饭。吃饭时,凌浩一语不发。以宁心对凌浩的了解,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让凌浩为难的事发生了。宁心也不问,她知道凌浩若想说,一会儿自然会说。
果然,吃了饭,凌浩陪宁心在院子里散步,还没走几步,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宁心你还记得我们在清平镇遇袭时,我让你给皇上带的那几句话吗?”
宁心点头道:“记得,一句是‘齐王一之年内必反,集英阁也是齐王的’;另一句是‘请皇上小心身边的人’。”
凌浩又静默了一刻才说:“齐王两日前已反,并自立为皇,号兴业。本来我以为齐王还会再筹划一段时间,可是大概因为计划被窥破,而我又已安然进京,怕我们先发制人,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早早起兵,好让我们没太多时间准备。今日早朝,皇兄已经下旨封我为元帅,率兵十万,前去平叛。”
宁心听了竟有些不知所措,在她心里这些战乱应该离她很远很远才对。但现在凌浩这样说出来,她知道身在此间,有些事竟不容她置身事外。她张了张嘴,想问,又觉得无从问起。
凌浩看到宁心的样子,伸手握住宁心的手说:“你放心,这仗虽然打得匆忙,但我们应该还是胜券在握的。只不过是花费多少时间、物力的问题。”
听到凌浩这样说,而且反正担心也没用,宁心就信了。她想了想,问凌浩:“你什么时候出征?”
“两日之后离京。”停了一下凌浩又说:“我今天已经安排好了,我走之后,吏部尚书会接你到他的府里去住。本来你就是他的义女,也会从他府里出嫁。上次他来我这里就是要接你过去,可是我想你反正在我身边也习惯了,就没同意。现在我要出京了,不放心放你一个人在王府,所以才决定把你送到他府里去。到了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尚书的儿子兵部侍郎杨成是我幼时好友,自会照顾你。”
宁心其实并不想去另一个陌生的府邸,就说:“我还是留在王府吧,有小安、小月照顾我就够了。”
凌浩却摇头:“还是去尚书府吧,你身体本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