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高兴。”
宁心哪里肯说实话,想了一想,找了个借口说:“我那是在笑你。你说你是个大夫,怎会也相信冲喜那种事。我那病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因为嫁给王爷就好了呢?”
杜祺笑着摇摇头说:“姐姐错了,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冲喜。我是说人心情好时,病势就轻些;反之心情不好时,病势必然重些。我猜姐姐要嫁给王爷了,以后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心情也一定不错,病就自然会好上很多。姐姐说是吗?”杜祺说完,面带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宁心。
宁心觉得杜祺明亮如水的眼光仿佛能将她看穿,让她竟不敢与之对视。宁心胡乱地答了声“是”,就把头低下了。
杜祺看宁心的样子,其实已经猜出了几分,但还是不能十分的确定,而且显然宁心也不想让他知道,又或者她自己还没想清楚。杜祺决定过一段时间再问,何况这王爷娶亲也不会那么快的。于是杜祺就在一边和宁心闲聊他们进京这一路的见闻。过了一会儿,他看宁心还是有些精神不济,就扶着宁心躺下,让她小睡一会。
宁心本来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不知怎么就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宁心觉得背后暖暖的,耳边是浅浅的呼吸声。她知道那一定是凌浩,十几天的日日相伴,她早已熟悉了他的味道。发觉凌浩就在身后,跟她睡在一个床上,她竟然没有觉得太吃惊。这几日虽然睡着,有时她明显的感到有人在她身后,小心的抱着她。她其实是感激他的,自从和男友分手之后,再没人对她那样好了。
宁心轻轻挪动了一下,想从床上起来。她才一动,耳边响起凌浩略显慵懒的声音:“你醒了?”凌浩一边说已经一边先坐了起来,接着他又扶宁心坐好。
宁心侧头看看凌浩,发现他刚才是和衣睡在自己身侧的,而且朝服已经被一身淡蓝的稠袍所取代。她问凌浩:“你办完事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凌浩听了却只是笑。宁心不解,只好又问:“你在笑什么?”
凌浩收了笑,伸手捋顺了宁心睡得有些散乱的秀发,才说:“你总是让我意外。中午,你听到皇上赐婚生那么大气。现在看到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居然问都不问一句。”
宁心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前两天虽然睡着但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没问,因为我知道你不过是想让我睡得更舒服一点罢了。你这样照顾我,我心里只会感激你。”
凌浩听了,问宁心:“能告诉我你的一些身世吗?看你会下棋,读书、写字,觉得你应该也是出身大家,可你又会洗衣、做饭、清扫房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我们那里人人都会读书写字,也人人都会洗衣做饭,没什么稀奇的。”宁心随口答道。
凌浩却摇头又道:“不对,我总觉得你身上的气质是大家小姐才有的。”
宁心不得不承认凌浩看人眼光极准。以前她家境确实很好,父亲官职不低,母亲受过高等教育,所以自小,父母就试图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宁心犹豫一下说道:“嗯,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父亲以前是做官的。只是现在我父母都已过世,所以早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
凌浩听说宁心父母双亡,忍不住轻轻抱了抱宁心。宁心感觉到,看看凌浩说:“谢谢,我没事,他们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凌浩怕宁心伤心,不再问宁心身世,只和她闲聊着宁心刚才看的书。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又在一起吃了晚饭。吃过饭,凌浩让小月取了棋来,正要和宁心下棋,管家却遣了个小厮来找他,告诉他吏部尚书杨谦来访。凌浩猜杨谦来多半是为了指婚的事,只好跟宁心说声抱歉,去前厅见杨谦。
宁心看凌浩走了,让小月帮她穿好衣服,扶她下了床。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