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
“我非要你写呢?”
“小不点,做不到。”帮主一屁股坐回墙角,重新搂紧jiāo通的脖子。这不让小如生气,小如生气的是帮主居然叫他“小不点”。小如气呼呼地对刀疤说:“帮我办一件事,你从明天开始可以不搞卫生。”
刀疤两眼放光,弯下腰请教小如:“谁来搞卫生?”
“你跟jiāo通对调,他搞卫生你摊被。”
“要我办什么事呢?”
“叫那狗日的帮主难受难受。”
刀疤瞅瞅在与jiāo通耳鬓厮磨的帮主,拿定了主意:“叫jiāo通潇洒走一回。”
刀疤和新娘、帅哥联手,硬是从帮主的怀里夺过jiāo通,并勒令jiāo通把外裤内裤全脱了。刀疤从帅哥毛衣破烂的袖口抽出一根毛线,一头扎住jiāo通的卵蛋,奇$%^书*(网!&*$收集整理另一头由帅哥牵在手里。帅哥牵着jiāo通在通铺上来回走动,就是刀疤所谓的“潇洒走一回”。九号房欢欣鼓舞,一会儿叫帅哥走快点,一会儿又叫帅哥走慢点,只有毛线不断扯痛jiāo通才能达到喜人的效果,如果两人同速前进、毛线耷拉下来,那还有什么看头?为了防止jiāo通去拉毛线,又有积极分子将jiāo通的双手反剪绑住。
jiāo通绝望地哭了,因为他做不到跟忽快忽慢的帅哥保持步伐一致。jiāo通小娘子似的哭泣更加激动人心,有人上去把他外套脱了、卷高毛衣和汗衫,这样,jiāo通丰满圆润的下身就充分暴露于众人面前,在白炽灯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来自宫廷的官窖瓷器。
有人对jiāo通说:“哭什么?喊帮主救你就是。”
有人对帮主说:“赶紧英雄救美人吧,这么白胖的屁股被我们看了不心疼?”
这些话惹得jiāo通更伤心了,真的边哭边喊:“救我,解大哥救救我。”
整个号房都笑得前仰后合,帮主被笑红了眼,像疯狗那样一跃而起,扑向小如。新娘和刀疤早有防备,挺身架住了帮主。
“我写。”帮主声色俱厉地怒吼,“我他妈的写还不行吗?”
刀疤要去解毛线,小如制止了他,小如对帮主说:“在写好之前,帅哥随时可以拉jiāo通起来潇洒走一回。”
第48节:九号房(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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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苟对犯罪心理学怀有浓厚的兴趣,从龙勃罗梭到戈德尔特、从弗洛伊德到格卢克夫fù,王苟都作过认真而细致的比较研究,并利用工作之便,作大量的案例分析。当王苟在《犯罪研究》、《青少年犯罪问题》等刊物上发表论文的时候,他在海源政法系统可以说是小有名气了,提拔成副所长之后,一连串的头衔更是接踵而来:海源市犯罪学会理事、海源青少年保护委员会委员、海源师专客座教授,诸如此类。看守所十几年来都是海源市政法系统的一面旗帜,传说闵所长即将荣升,政法委书记明确表态,接任闵所长的,非王苟莫属。
然而,王苟可以任意打开每一本犯罪心理学的经典著作,自己却像一本闭合的书。王苟沉闷、yīn郁的xìng情叫所有的人犯惊悚,因为没人能够识透他的心思,“哑狗会吃人哪”,所有被他提审过的人犯都这么说。让人犯敬畏,这对一名管教干部而言也许是件好事,对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婆而言,也许就是一场灾难了。
叶月的xìng格同王苟截然相反,她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跟所有小女孩一样,谈恋爱那会儿,叶月也认为王苟深沉、有男人味;如今叶月为人妻、为人母,成熟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生活化。婚姻的错误在于,男人以为女人不会变才结婚,而女人以为男人会改变才结婚。结果是叶月改变了,不再崇拜王苟的深沉;王苟却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