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瑞王行事谨慎,他怎么会让刺客身上带着自己府里的令牌。皇上夜访惠王府,他前脚一走,巧儿就遇刺身亡,惠王
府自来守卫森严,那三名侍卫是如何神鬼不知的进来?直至杀害巧儿后才暴露了行踪,更让人深思。”
乔老爷身在官场,自然明白慕容恒这话里的意思,他是说乔侧妃的死与新帝有关。
无论是瑞王还是新帝,慕容恒不能惹,乔家便更不能替乔侧妃报仇。
慕容恒清楚地知道,这是新帝开始与瑞王夺权争势。
他们谁胜谁负,他已经不感兴趣了,至少新帝在面对外忧内患之中,往后的每一日每一个时辰都休想安稳。
慕容恒继续道:“这几年,我只想与巧儿安安静静地度日,可就算是如此,旁人也不放过我们。巧儿是个好女子,温柔贤淑,行事得体,与她在一起的这几年,我过得很踏实,也很欢欣,可是巧儿……没了。是我对不住乔家,没能保护好巧儿,让她死于非命,这许是命中注定,要我一世孤独……”
乔老爷心头一软,乔侧妃每次回娘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家里人知道她过得很幸福,即便没了孩子,即便她不能再孕,可她一直是惠王最宠爱的女子,惠王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的,但凡得了好东西,都会给她留着。
听闻,乔侧妃所用的胭脂水粉都是慕容恒给她买的,就连身上的衣料无论花式颜色也都是慕容恒经心挑选的……一个男人得有多爱自己的妻子,才会为她做到如此。
而旁人却不知,慕容恒这么做,其实是一种弥补。
他给不了乔侧妃真正的情爱,便视她如妹般宠着、疼着。
红燕站在院子里,“启禀王爷,棺木已预备好,乔妃该入敛了。”
慕容恒神色落漠:“你令大管家预备后事,在下葬之前,本王想单独陪陪乔妃。”
“王爷……”
“就几日,还不让本王陪陪乔妃么?”
慕容恒的声音里难掩不耐。
他的手紧握着乔妃的柔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巧儿,你还没来得及与我道别就走了。在皇家,活着比真相更重要,本王明知你是被人害死的,却不能替你找出真凶,你一定会怪本王懦弱无能。本王承诺:你是本王今生最后一个女人,从今往后,本王不会要任何一个女人。”
乔老爷惊呼一声“王爷”,只当是慕容恒的一时气话。
这一日,乔老爷夫fù在惠王府留宿。
贺兰柔、冷晴求见过两回,皆没见到慕容恒。
天明时分,整个惠王府都闹翻了天。
“王爷不见了!王爷不见了!”
“乔妃已躺到灵堂上的棺材里。”
大管家求见乔老爷,道:“整个京城都寻遍了,依旧没有王爷的下落,红燕、二安子也在四下寻人,一有消息就会回禀。乔老爷、老太太,你们看乔妃……”
“照计划下葬!”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
乔侧妃被惠王府安葬到修建了三年的惠王墓,里面的主墓室内安葬着王妃温彩,而副墓室就成了乔侧妃的安息之地。
就在乔侧妃下葬后的第三日,一个消息如一枚巨石落在了平静的京城:惠王慕容恒因爱妻乔妃身亡,堪破红尘出家为僧!
瑞王不信,连夜赶往灵隐寺。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瑞王道:“慕容恒可在寺中出家?”
“回施主话,我寺中并无慕容恒,只有一个行痴和尚。”
瑞王大怒,“他乃皇族,你们也敢收他?”
“阿弥陀佛!”方丈念了一声,“行痴师弟乃是悟尘师伯收的弟子,佛度有缘人。此处乃佛门清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