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好吃一顿饭庆祝庆祝。”
眼见章晗离开,王凌只呆了片刻,立时坐下展开了手中的信笺。发现是陈善睿那熟悉的字迹,她更是眉头一挑。陈善睿字里行间将一场战事从头到尾说得极其详尽,无论是如何发现的敌踪,他如何和三哥东安郡王陈善嘉定计,如何一个镇守一个出击,如何诱敌深入伏击,如何趁胜追击百里……等说到战后杀人立威,命败卒将首级传回,她顿时生出了一种血脉贲张的兴奋,但旋即就有几分淡淡的担忧。
虽说陈善睿打了胜仗是好事,但无上命战后杀敌重将,万一被有心人抓住却是莫大的把柄。然而,这担忧只在她心中徘徊片刻,继而就无影无踪了。
如今公公赵王铁定是异日的东宫储君,皇帝甚至许了传位,陈善睿这战时的权宜之计就算有人攻击,也应该不会引起多大的风浪!
想到这里,她便对璇玑吩咐道:“去把我那一套正式的行头翻出来,我要去见皇上。”
“郡王妃真的要去给皇上报喜?”璇玑却有几分犹豫,“虽说您如今也住在这柔仪殿,但毕竟和世子爷和世子妃不一样,贸然去乾清宫求见,会不会被外人认为是邀宠?不如请世子妃一块去,如此也周全稳妥一些。”
“哪来的这么多顾虑!”王凌哂然一笑,随即看着璇玑说道,“你到底没明白大嫂的为人。她让我去,一来是让皇上高兴高兴,二来也是免得我闲着无聊发慌,三来则是让别人看看,我住在这儿不是寄人篱下。皇上我也见过几回,明察秋毫,断然不会体会错了。”
“既如此,我这就去把您那套行头找出来!”
正如章晗所料,王凌所想,皇帝对于陈善睿这个胜仗极其高兴。毕竟,皇帝即位之初便曾经屡次打击当年进犯中原的鞑子,后来更是把几个儿子都分封在了北边,为的不止是抵御,还有进攻的方便。因而,为了这个捷报。皇帝在传胪之日露面之后,时隔半个月再次御奉天殿上朝,第一件事便是下旨嘉赏。
尽管不是爵赏,在赏赐金银表里之外。便是些骏马和宝刀之类的东西,再加上松江府的庄田二十顷,但依旧让群臣暗地惊叹皇帝如今对赵王一系的宠信。而当皇帝在听了一应奏事。在朝会结束之际令安国公祭告天地,令保国公祭告太庙废太子一事的时候,群臣心中最后一点犹疑也无影无踪。
圣意已经不会再变了,赵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东宫储君,异日天子!
武宁侯府悦心斋中,王夫人喝了一口嘉兴公主用银勺送上来的粥,便笑着说道:“十二娘。你抱着珍哥来瞧我,我就已经高兴得了不得了,哪用得着你亲自做这种事?”
“老祖宗那儿我都亲自伺候喝了一碗yào,总不能在娘这儿就坐着不动手,别人岂不是要说我厚此薄彼?”嘉兴公主又用银勺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再次送到了王夫人的嘴边。等到这一碗粥渐渐见了底,她才把碗jiāo给了一旁的赵妈妈,自己又从锦墩上挪到了王夫人的床沿边上,这才面带愧然地说道,“其实说到底,要是我那会儿也和先头一样,和驸马搬回来住,兴许就用不着老祖宗和娘一块装病了。”
“你这次建下大功。皇上和赵王都感念在心,有这些情分在,咱们顾家方才是真正稳若泰山,你还说这些话,不是羞死我们了?”王夫人见嘉兴公主抿嘴一笑,这才有意打趣道。“你要是真的惭愧,那就好好把身子养好,看看将来能不能再给我添个孙子或是孙女。”
“娘!”
嘉兴公主娇嗔了一句,随即便眨巴着眼睛笑道:“娘与其盼着我,还不如赶紧把四弟他们的事情给办了。趁着如今宛平郡王大胜的喜气,这婚事办来必然是风风光光!”
遥想章晗和张琪入京之际,再想想章晗被册为赵王世子妃之后先得子再力挽狂澜,皇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