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事。他就算曾经身上带了什么,可掉到秦淮河中那一趟,他就是不死。身上带的东西也必然泡汤!”
“可是……”
见太子冷冷摆了摆手,顾振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甘心,当即开口说道:“可那终究是心腹大患。倘若殿下觉得让咱们的人动手容易引人怀疑,何不让那些叛逆……须知殿下名分大义在手,只差最后一道关卡而已!若能借刀除掉这些人,异日也能少些麻烦!”
尽管太子对于韩国公那些旧党亦是厌恶得很,顾振这提议最初让他怦然心动,可想到京城如今需要的是稳定,而不是这种乱子,他皱了皱眉后便淡淡地说道:“不用了,孤自有主张,你不用再多言。”
眼看顾振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沮丧,行过礼后要退出去,太子却又出声叫住了他:“夏守义已经向孤表示了臣服之意。威宁侯的爵位,孤会给夏守义打招呼,回头下旨让吏部验封司尽快让你重新承袭,如此你走在人前也更有底气些,你父亲那些旧部亦会欢欣鼓舞。至于孤提过的那些锦衣卫旧部,你自己好好收拢了。锦衣卫不会重建,但这些人却可以为你所用。记住,没有明确证据的事,不要摆到孤面前来!”
尽管刚刚说一个条陈就被驳一个,这打击实在是不少,可当太子说出了不日要赏还自己爵位,更是隐隐之中透露出让自己领着旧日锦衣卫的意思,顾振立时喜出望外。他跟着赤忠等人摸爬滚打吃了不少苦头,可他从来就没想过上阵打仗!相比那些功劳,紧紧跟着异日天子,牢牢树立作为心腹的地位,那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否则如同二叔武宁侯顾长风这般,打了胜仗回来还险些下狱,那还有什么意思?
拿到了重新装裱好的旨意,当章晗和王凌小心翼翼回到了计嫂子的茶馆之后,无不是异常振奋。密诏上头言简意赅地说太子悖逆不轨,今废为庶人,分明是皇帝亲笔,否则夏守义也不至于在令下人将那装裱匠带下去用饭之后就肃容整衣下拜。一想到莫大的兵灾兴许便会因此消解,王凌在痛喝了一气茶之后,忍不住冲着章晗竖起了大拇指。
“大嫂你真是厉害,亏得你想到去找夏守义,让他眼睁睁看着从这两幅御笔之中揭出了如此密诏,如此就能不战而成功了。”
“你也别夸我,即便如此,夏守义相信了,别人却未必会相信。换句话说,尽管朝中不少人告病告老请求致仕,但相形之下占据整个京官的比例是多少?不到十分之一吧?这天下有的是投机之人,尤其是此前郁郁不得志的,只要太子肯用他们,还愁没有人肯为其所用?若父王在此,拿着此物振臂一呼,兴许还可能应者云集,可我们就只能让人亲眼看见才能拉拢一个夏守义,别人那儿就不那么容易了。而且,此物在宫中是否有存档尚未可知。所以,我方才建言夏尚书出去做事,毕竟他在朝堂威望高,太子必定倚重。”
看见王凌满脸的遗憾,显然曾经思量过拿着此物去闯金殿的可能xìng,她不禁扑哧一笑,当即开口说道:“四弟妹别想这密诏了,这好东西要用便得一锤定音。与其想这个,你还不如想想,令尊老大人究竟是上哪儿去了?”
此话一出,王凌顿时露出了满脸凝重的表情。这些天来要周顾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多到她几乎忘记自己在烧了赵王府后悄悄在定远侯府附近探查,结果却发现此地大放空城计这件事。她自然不会认为太子能够有本事扣了自己的父亲定远侯王诚,否则早就让人放出榜文诱使自己出现了。可若是如此,父亲到哪里去了,又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大嫂,和爹比拼心思,我就没有一次赢过他的,你可有什么想头提醒提醒我么?”
见王凌说起父亲便又爱又恨的样子,章晗不禁莞尔:“我哪有那本事。不过以我想来,定远侯乃是出了名的智将,这些年却任事不管一心逍遥,可以说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