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休息所致。
出身名门的知府夫人没治好他们就已经一身骚了,这一回只能推在病人自个身上!
顾夫人重病这段时日,张瑜身体一向不好,张琪又信不过,都是章晗衣不解带和郑妈妈以及几个丫头在旁边服侍,期间也累倒了两回,因而这诊断出来,其他人倒也没觉得奇怪。张昌邕留下yào方,吩咐把大夫领出去,又留了个小丫头在旁边服侍就出了东次间,张琪也不敢停留,嘱咐两句也跟着出了去。
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章晗却一直留心听着外头的动静,可最初传入耳际的一直都是那不安分的小丫头摇晃着凳子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这种漫长的等待中煎熬了多久,她才听到外间传来了宋妈妈的叫唤。那小丫头就一溜小跑出了门去,继而又是嗯嗯啊啊答应着的声音,须臾,外间又安静了下来。
足足又等了许久,章晗也没见那小丫头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没有贸贸然挪动身子,而是仔细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这么先装几天病,然后再设法让那小丫头透两句话出去,让张瑜借机生事,以怕过了病气为由把自己赶出去,还是干脆借病求了张昌邕这个干爹,设法出府回家?可相比怎么回去,弄清楚家里怎么会突然没了人更重要!
就在她想得脑袋隐隐作痛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就仿佛是有人嗓子哑了似的竭尽全力却叫不出来,又好似是有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声音。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下地去看看,可最终的反应却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就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她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声音,仿佛是有什么人揭开了这边的门帘,而那毛骨悚然的声音自是一时更大了。一下子悬起了心的她竭力让自己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下一刻,一声冷笑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啧,还想让这死丫头也来瞧瞧你的下场,没想到她竟是真的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枉我把人支开!”
章晗听出那是宋妈妈的声音,旋即就被那带着恶意的称呼和下场二字惊得心中一颤。须臾,那帘子就落下了,紧跟着宋妈妈的声音就因为隔着帘子而显得有些发虚。
“郑姐姐,莫非你是不想随着夫人去?这是老爷给你的恩典,谁不知道满家里上下就你对夫人最是忠心耿耿,如今夫人一去,你殉主而死,这样的忠仆传扬出去也是天大的体面和名声,就是两家侯府知道了,也少不得给你家里的亲朋好处!放心,你家里的男人还有孩子,老爷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你……你……”
明间里,见地上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郑妈妈好容易才从喉咙口迸出了这两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只是胸口剧烈起伏着,宋妈妈不禁yīn恻恻地一笑:“你去了之后,夫人从侯府带出来的陪嫁丫头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我当然会好好侍奉老爷和大小姐,替你管着夫人的那些陪嫁产业,你就放心的走吧!”
郑妈妈死死瞪着宋妈妈,嘴里终于竭尽全力迸出一句话来,声音却是含含糊糊:“宋心莲,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等你下了九幽黄泉再说吧!”宋妈妈站起身来,嫌恶地往郑妈妈身上踢了一脚,见人竟是睁着眼睛就这么死了,她不免又有些发毛,蹲下身几次去合那眼睑却怎么都合不拢,顿时气得骂了一声娘,随即就恶狠狠地说道,“叫你成天装忠仆,这是报应!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路,下地狱的就只有一个你而已,谁让你只认夫人不认老爷!”
屋子里的章晗几乎一字不漏听清楚了外头发生的这些事,一时骇得心中凉透了。宋妈妈所说的这些话里头透露出了太多让人不可置信的讯息,尤其是鸩杀郑妈妈的背后竟是张昌邕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