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恭忍不住笑了起来,“哦,你知道小媳fù儿是什么意思吗?”
她一脸的委屈,好像就要哭了出来,“爹爹说,娘就是爹的媳fù儿,可以住在一起,小云不要她做四叔叔的小媳fù儿,小云才是四叔叔的小媳fù儿!”
诶……长恭的额上冒出了几滴冷汗,飞了个白眼给孝琬,都怪三哥胡说八道。
“傻丫头,不做小媳fù,我们不也是住在一起嘛,”她赶紧柔声安慰,“四叔叔最喜欢小云了,明天陪小云一起玩好不好?”
小云立刻破涕为笑,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崔澜无奈地笑了起来,“就喜欢缠着四弟。”
“没事的,三嫂,谁叫小云这么可爱呢,我就喜欢被她缠着。”长恭将小云举得更高了一些,引来了她一阵格格的笑声。
“四弟,你这里怎么了!”孝琬忽然指着长恭滑落的衣袖处露出的一点伤痕惊声道。
“哦,这……”
“小云,你还不下来!”孝琬蹙起了眉,将小云接了过来,又立即轻轻扯过了长恭的手,那里一处烧焦的小黑点,在他眼里简直就是惊心触目。
“这是怎么回事?是刚才受的伤吗?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连串的问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冲着崔澜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让侍女拿烫伤的yào膏来!”
崔澜一愣,脸色一黯,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三哥,我没事,你对嫂子发什么火!”长恭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孝琬没有说话,眉宇间全是难以掩饰的心疼,长公主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经意间爬上了眉梢。
没过多久,崔澜亲自将yào膏拿了过来,孝琬迫不及待的一把夺过yào膏,小心翼翼地在长恭的伤处抹了一层又一层。
“三哥,这才太多了吧!”长恭忍不住抗议起来,再不出声,恐怕他要把整罐yào膏都用光了才甘心。
孝琬一愣,忽然笑了起来,“好像是多了一点。”
“什么一点,简直是很多点!”长恭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不过这样才能好的快些好,而且不会留下疤痕。虽说你是个男孩子,不过将来还要娶媳fù儿,还是不要留下伤痕比较好。”
“三哥,我娶媳fù和手上的疤痕有什么关系?多了条疤痕就娶不到媳fù儿吗?又不是在脸上……
“哈……”
两人笑嘻嘻地拌着嘴,全然没有留意空气中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气氛,此时的长恭如果抬起头来,就能看见——崔澜眼底那抹深深的惆怅。
擦完yào,长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按照她的吩咐,小铁已经被安置在了她的床上。
刚刚被强迫洗了个澡的小铁,在烛火的照耀下看起来像个香喷喷的大苹果。
不过,此时的她神情呆滞,显然还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在看到长恭进来的时候,她的脸上稍稍有了一些表情,那是憎恨的神色。
“怎么,想报仇的话我随时奉陪。”长恭挑唇一笑,翻身上了床。小铁下意识的往旁边缩了一下。
“怎么了?”长恭笑咪咪地看着她,“你不是还要我做你的二相公吗?你躲什么?”
小铁别过了脸去,就在长恭以为她不会理他的时候,忽然听到她轻轻说了一句,“阿景哥哥会死吗?”
长恭敛起了笑容,“暂时不会,听我大哥说他被带到九叔叔府中的地牢里了。”
小铁没有作声,“你救了我,我不会感谢你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大家都不会死。”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先抓了我……”
“我哥哥现在也是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