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就寝,就算是无暇沐浴也必会洗过脸和脚再就寝,偏昨个儿觉得困倦得不行,这一切全免了直接就睡了,今个儿早上咱们服侍她梳洗,也是总有人打岔,到底没用那水,这岂非是因为太太和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的缘故?
绿萝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总想着梨香坐在梳妆台前磨yào粉的样子,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查实之前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
翠菊晓得绿萝的xìng子,知道她不会轻易这么说,当下点了点头,两个人离了抄手游廊到了假山石边躲着说话,到底是什么事?
昨个儿你可还记得我服侍过太太用膳时,衣裳上沾了菜汁一身的饭味儿?
我自是记得,太太有孕用鼻子灵得很,让你去换衣裳呢。
就在我换衣裳的时候,我看见……绿萝把自己看见梨香磨yào粉的事跟翠菊说了,我昨个儿问是在磨什么粉,她说是黄瓜籽、芝麻籽,治她的腿疼的……
我倒是晓得这两个东西是好物,也听她说过自己腿疼……可是……偏今个儿出了这样的事,太太日常用水都是取自后院的水井,在茶水房烧的,往常除了她们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只有仆fù们偶尔会过去取水,若说是梨香昨个儿投dú也说得通,可梨香一向大公无私,待她们这些人也极好,伺候老爷忠心不二不说,又从不说轻佻之言,丫鬟们私下里对她是极叹服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若真是她做的你就应该告诉了太太。
我不是不告诉太太,只是想要查清楚……
难不成你想要当面问她?
我想去她屋里看看,若是她磨得是黄瓜籽粉和芝麻粉,总会有剩下的。
翠菊点了点头,那你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提完水之后,再一起去……
太太身边伺候得人就那么几个,丝兰又不稳当得很,冯嬷嬷年老力衰又多年不伺候人了,你我都不在岂非太乍眼?我一个人去便成了。
那你可要小心行事……
这个时辰梨香姐应该在外书房收拾,应是不在屋里,我进去看看便出来……
翠菊虽担心她,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与她一同打了水,目送她走了,自己将水在茶水房里烧到温了,送去给许樱梳洗。
许樱见她是一个人回来的,颇有些疑惑,绿萝呢?
绿萝肚子有些疼,去了茅房。
附子本就是dú物,丫鬟们多少都沾了些,有些腹疼也是常情,许樱并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你们都跟着吃苦了。她梳洗完毕之后。
又由翠菊侍奉着梳头,平日里这活计是绿萝的,翠菊虽会梳,心里却惦记着绿萝,手脚却不是那么利落,几次扯疼了许樱的头发,算了,你别梳了,待绿萝回来再梳吧。她看了眼坐钟,咦……绿萝怎么还未回来?可是腹泻虚脱了?
翠菊更是越想越后悔,那梨香若真是丧心病狂在水井里给太太下dú的,怕是心狠手辣之人,自己让绿萝一个人去她屋里找证物,若是她半路回来了,堵到了绿萝,岂非……她越想越怕,手吓得直发抖,最后竟将梳子掉到了地上……
许樱见她如此,颇为奇怪,翠菊,你可是有什么事未说?
翠菊一掀裙子跪了下来,将绿萝昨个儿遇上梨香磨yào粉,今个儿听冯嬷嬷说有人往水井里投了大量的附子粉,要害太太小产,疑心是梨香做得,又怕自己冤枉了好人,悄悄前去查探的事说了。
什么?许樱大惊失色,她虽也想不到梨香就是投dú的那个人,可现在宅子中能随意接近水井的只有那些人,她已经在脑子里过过一遍筛子了,梨香上次明知参鸡汤的事,却有意不阻止已经让她起了疑心,这次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梨香,却没想到绿萝这个傻丫头却怕冤枉了好人,要自己去搜拿证物。
冯嬷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