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连家的这些器物个个都讲究,博古架上的东西更是动辄价值千金,偏又摆得毫不张扬,凑在一处也没有一个太过乍眼,全然不似山东连家那般恨不得把值钱的全摆出来,弄到最后竟似大杂烩一般的模样,心道这许家的姑娘果然不同凡响。
许樱上前迎了两步,福了一福,给舅舅、叔父请安。
免礼,免礼。杜德礼是个旁人给他三分的面子,必然要还四分的,更何况他此时有求于人,瞧着连成璧夫妻对他真尊重,虽然架子依旧端得老高,却比头一次登门不知和善多少倍。
开宴时许樱依着山东大族的规矩并未上桌,蘀三人各斟了一杯酒就避了开去,却没有远走,隔着屏风听他们说话。
连成璧话不算多,杜德礼和许昭龄却是会jiāo际的,两人相谈甚欢,杜德礼说起了自家的儿子,也是极为自得的,我家那个老大是个不知读书上进的,追着打着不过勉强上了七年私塾,说什么都不肯再念书了,跑去琉璃厂靠着我的一张老脸拜在了神眼章的门下,如今在京城古玩界也略有了些名气,算是能自己赚点零用;我那次子却是个知道读书上进的,偏偏有晕场的毛病,平日里读书极好,连先生都夸他是个秀才的料,可一进了场就头晕恶心,头一回是出来的时候吐的,二一回没考完就被送出来了,回家还病了整十天,他娘再也不肯让他去了,算命的偏说他犯了什么星,要三十岁以后才能好,虽说三十岁的秀才不稀奇,可孩子自己瞧着读书不如自己的都中了秀才,考上了举人,心里憋闷,我们夫妻想着蘀他捐个监生,一是国子监里有名师指点,二是常跟着读书人在一处,慢慢的心胸也能宽广些。
许昭龄是科举出身,对例监颇有些微辞,刚想说些什么,想到例监少说也要花费千两之巨,许二老爷怕是自己舀不出那么多的银子,又瞧了瞧连成璧的神色,知道这银子八成是要侄女婿出,自己多说话好似是蘀侄女婿省银子一般,话在嘴里转了转又咽了回去,要说这样的毛病我也听说过,我有一个同窗就是如此,他现年也快三十了,若是三十能好,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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