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品着她瞧樱丫头的眼神可不对,想来是知道前情心里有个疙瘩,要说老二做事也不对,不管之前如何,如今已经娶了妻,就要对媳fù好,怎能这般放任疙瘩越结越深。
是啊,媳fù论起来虽是长辈,可也没比她大几岁,可论行事稳当妥贴,颇有不如。杨氏抬起头来笑道,她原是知道许二nǎinǎi和连俊青的前情的,只是婚后他们夫妻虽说相敬如宾可也算是面上和睦,连俊青是个xìng子温和的,只要不出大差子,对谁都是轻声细语从不高声,对她也不算差,她心里虽有那么个疙瘩却还觉得不差,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他心里有一个,总比家里有个极爱的姨娘要强,可是许樱嫁进来了,很多事就想逼到了眼前一样,她瞧着许樱,总想着许二nǎinǎi会是什么样的,更不用说连俊青对许樱好连带着也更疼连成璧了,许是因为心里有了那么个影子,她瞧着连俊青疼连成璧竟不像是叔侄之情,倒像是翁婿。
二婶您快别拿我取笑了。许樱笑笑跟她打太极,杨氏心里的不服她当然一清二楚,这些年她看人好意还是恶意简直不用看第二眼。
赵氏接过了话,你二婶这是夸你呢,怎说是拿你取笑。她一边说一边喝了一口茶,还是老太太这里的茶好,我前个儿也得了些胎菊,可冲泡着总不对味儿。
我这茶里不止有胎菊,还有枸杞、参片、蜂蜜,那胎菊不值什么,配茶的倒贵了。老太太没接别的话,倒说起了茶的事。
怪道如此,原是我不会泡茶的缘故。赵氏笑道,她又喝了两口茶,忽然正色道,老十媳fù,我怎么听说老十跑到四房去撒野了?还把四房的客人给打了?四房的四老太爷跑到老爷子跟前好一通的数落他,说他得了功名就瞧不起亲戚了,把亲戚长辈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老太太一听她说这事儿,就知道她今天是有备而来,她是继母,关心儿子也是寻常说这段话是舍国法符家规,老太太都不能说什么,她看了一眼许樱,低头喝茶没说话。
许樱别的不会,打太极的功夫是一流的,难怪十爷回来脾气就不顺,倒没说在外面有了什么事,许是被老太爷和老爷、二老爷给数落过了吧。
这话倒让赵氏没话说了,连成璧原本就是极受宠的,连俊杰倒罢了,连老太爷那人……连成璧就是把连宅给烧了,他都要喊烧得好烧得妙,早就该烧,四房的老太爷去他那里告状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全无反应,连俊杰刚说想要把连成璧找来问问是前因后果,就被老太爷给拦下了,在他眼里他孙子是十全十美的,招他孙子讨厌的人肯定是极不好的人,四房老太爷是识人不清才让此人客居,他孙子替他把人赶走了,是对四老太爷的孝敬,他倒没当着四老太爷的面这么说,可当着连俊杰是这么说的,连家兄弟还能如何?
连老太太也是知道内情的,一听许樱这么说,差点憋不住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真猜出老太爷不会为这样的事查问连成璧,还是无意为之,总之答得好。
老太爷素来宠着十爷,怎会察问,倒是我总觉得此事不对,你们是新婚夫妻,你不知道成璧那脾气,那是沾火就着的,你平素多劝着他一些。
媳fù知道了。
赵氏预备的一大车的话也就剩说出来的那些了跟杨氏坐了一会儿服侍了老太太歇下了,这才相携走了,许樱则比她们晚走了一会儿,慢悠悠地往回走,扇子的事闹得不算小,看来那人想必是连成璧的仇家,难不成是有意换扇子预备着害他?许樱没往别的地方想,就是想着是不是有人想要拿连成璧的扇子裁赃他。
经过这些曲折,她回屋的时候心里已经静下来了,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生气不理连成璧有些可笑,却是一进门就觉得屋里黑洞洞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她刚想回头看看,就见提着灯笼的丫鬟被什么人推出去了,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