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呆来了,觉得自己来得不巧,叹了口气,我知道妹妹你事情多,本不该来的。
是我自己走神了,怠慢了姐姐。许樱瞧着许楠,她本是官家出身的女儿,又在京里住了多年,见识自是不同凡俗的,姐姐其实来得正巧,妹妹有一事疑惑,若是有人落草为寇,知道他原名实姓,也知道他派何人销贼赃,该如何找这人。
这种事自是不用我们这些个闺阁女子管,要报与于大人也是成的,只是于大人马上要卸任,怕是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是要升了的,这个时候查出大明府左近有贼寇岂不是要打他的脸?大明府是山东首府,自是该找锦衣卫衙门,只是文官素来与锦衣卫避着嫌,这事儿不能走人情,要走正章,这又不是我们能出面的了。
多谢姐姐指明路,不管怎么说,有路可走就成了。
许国定也在四处打听究竟是有谁要向许家二房下手,听见许樱跟他讲了许忠的事,又讲了陶姓行商的事,也就对来龙去脉知道了些许,你说要报到锦衣卫衙门?许国定年龄大,顾虑得自然多些,咱们一不知道那皂隶如今占得是哪座山头,二不知他手下还有何人,三不知他有何江湖朋友,如此冒然行事,一怕是会打扫惊蛇,二是怕激得他狗急跳墙,他是刀口上混生活的,咱们许家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家呢。
自是不能由咱们去报。许樱早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孙女打听了,那姓陶的正要出手一批茶叶,找了几个相熟的买家明日去看货,咱们只要悄悄的举发他销赃,待他落了网,再图谋其他。
许国定想了想,如今许家已经被逼得步步退让,他一个两榜进士,让草寇欺负至此也实在是窝囊,嗯……这倒也是个法子。他瞧了一眼许樱,你一个未嫁的姑娘,此事不宜多牵扯,这些我都知道了,就jiāo给我办吧,我虽远离官场多年,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的。
是。
许樱原也没打算出头露面去管这件事,只是隐隐觉得这事不会是表面上两个店铺那般简单,那皂隶也算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他在暗处谋算了这些年,现在才动手,必定是要一击必中,这样零敲碎打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103双龙会
许忠糊里糊涂入了狱,又糊里糊涂的出了狱,进了家把身上的衣裳全脱下去烧了,又洗了去秽气的澡,跟老婆孩子没怎么亲热,就惦着问详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百合。
这事儿我也不是十分知道,只是听说昨个儿下午锦衣卫出动,抓了姓韩的行商和他手下的人,光是装着人犯的黑头车就整整有四辆之多,只是蒙得严严实实的,谁也看不真切,今个儿早晨我就听见信儿说让去接你,八成是和此事有关。
许忠点了点头,怕是有关了,只是我与这个姓韩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因何对我下手?又因何对许家下手?
听姑娘的意思,这事儿是冲着许家去的,是往日的旧仇家……百合想了想,你还记得当日二老爷包的那个香怜吗?
提起香怜许忠立时就想起来了,自是记得。
当日与她私通的皂隶,因此事丢了差事,又被下了海捕公文四处捉捕,据说家里是妻离散了,老父老母最后流落街头冻饿而死,他落草为了寇,这些年也成了气候,这事许与他有关。
若是与他有关,此事怕不能善了。许忠对那个皂隶也是印象颇深,我记得他是叫樊的,因为人素来凶恶,人送浑号樊dú手。
亏得你记得,我跟姑娘一起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是姓樊的。
你们身在闺中,哪里知道他的许多事,他本就是个欺上瞒下心狠手黑的,落了草也不奇怪,可若说这事儿是他的主谋我瞧着又不像,他虽dú,却不是个心机深沉的。
许是他背后有个能出主意的呗。
这人还得跟许家相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