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屁股还没做热,就听说了许四nǎinǎi董氏真的发疯了,把许四给刺成了重伤,若是许四没了,别说自己这个便宜舅爷,就是自己的妹妹怕也没好。
他自然是坐立难安,想要让人去打听情形,又支使不动原先对他还卑躬屈膝的许家下人,只得叫自己随身的小厮去给义兄捎信,让他帮着想办法,自己坐在那里发愁。
武陵春戴着道士帽,身穿道士袍,跟在三清观李道长身后进了许家,身上原本受伤的地方隐隐做痛,他原来小并不懂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送了出来,除了自己的小名也不记得别的,被取道名做武陵春,也是不知怎么回事。
如今他被接回了勇毅伯府养伤,见到了父亲跟嫡母,心里明白了许多事,却更不高兴了,自己的父亲在战场上可说是骁勇,可在勇毅候府就是一只人人可欺的纸老虎,敏慧公主多看他两眼,都能让父亲紧张,可又什么都不敢做。
皇家公主,先帝的亲妹妹,今上的亲姑姑,更不用说今上登基之后又将敏慧公主加封为敏慧柔佳大长公主,领亲王的奉禄。
武陵春不懂的是,明明敏慧柔佳大长公主有那样的势力,怎么还会这么看重勇毅伯的爵位,一直到他搞懂了大长公主的只能萌封长子,次子虽也有萌封,却远不及长子,更及不上勇毅伯这才明白。
太太对他不差,嘘寒问暖极为关心,可他瞧着太太却似是道观里的雕像一样,带着怎么也亲近不起来的殊离,太太看见养在她身边的外孙时,才是真笑,看见他时全是客套的假笑,他已经长大了,能分得很清了。
在目睹父亲与身为驸马的叔叔起了争执之后,他决定退了,京城他呆不下去,不如再次退居道观,三清观偏远,他只带着两个心腹的亲兵回了三清观,谁也没惊动的在一间极清静的小院住了下来,每日习武读兵书,比在京里不知道自在多少倍。
他宁愿在山东做武陵春,也不愿意在京城做武景行。
要说他有亏欠的人,唯一欠的就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许二nǎinǎi了,父亲虽送了厚礼,可他也该给许二nǎinǎi磕个头才是。
所以这次许家的人求救,他换了道士的衣裳,将脸和露出来的手涂黑也跟着来了。
正与杨氏说话的许樱站了起来,瞧着站在门口的武景行颇有些惊讶,你……
贫道特来拜会许二nǎinǎi。武景行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替他引路的是许国定的心腹长随。
杨氏这个时候瞧着这三个人和许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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