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这儿,呃……我是来寻四姐姐的。
四姑娘在屋里绣嫁妆呢。常嫂子提高了声音,叫正在院子里晒棉被的绿萝跟碧桃,你们快去通报给姑娘知道,五姑娘来了。
哎!绿萝轻脆地应了一声,提着裙子跑到正房西屋,掀了帘子进里面通报,过了一会儿才出来,五姑娘,我们家姑娘有请。
许桔带着自己身边的小丫鬟进了许樱的屋子,她还是头一回来许樱这里,她原想着许樱有银子,屋子必定收拾得极富丽,谁知一进屋,却觉得好似雪洞一般,只有几样必须的家俱,床被帐子等都是极普通的料子,绣工倒是不差的,绣架上大红缎面上,绣的好像是鸳鸯戏水,许樱穿着半新不旧的家常对襟掐牙月白袄子,坐在炕上,见她来了立刻站起来迎了过来,妹妹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瞧她的笑脸,似是俩人往日的吵闹从没有过似的。
平日无事,来瞧瞧姐姐。许桔话说得干巴巴的,想想自己来的目的,心里颇有些难过。
许樱自是瞧出了她面有难色,她对许桔其实无恨无感,原先也只觉得她只是个任xìng长不大的孩子罢了,如今想想她也够可怜,妹妹有何为难事,不如跟姐姐说说。
没有别的大事,只是我娘的病……
听说四婶已然大安了。许樱听到这里,心里打了个突。
可我瞧着我娘,还是不似往日,想起姐姐在外面有铺子,也颇有些见识,能不能劳烦姐姐跟二伯娘说一说,再请个好大夫来给我娘瞧一瞧病,不管好不好,总要让人来看看,心里才踏实。
当初董氏看病,是许国定点了头才成的,疯症不比寻常的病症,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于董、许两家都有害,因此找来的也不过是些缺少银子的寻常郎中,后来也都塞了钱封口,要说有名的神医,是一个都没看的,许樱心里知道董氏的病根,也知道如今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怕也查不出她为何发病,就算是查出了,恶事也是唐氏做的与己无干,可提起请大夫的事还是……此事怕是要禀过老爷……
老爷若是肯给我娘治,我娘也不会拖到如今,如今她整夜整夜的念经,白日里也是不合眼,府里的人倒都说她好了,可我瞧着分明是重了。
竟有此事?
那姓钱的女人,把院门关得严严的,又不许人乱说,自然是只有我知道了。不光是她知道,许榴也是知道的,但是许榴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说,也不似许桔一般,盼着有人给董氏瞧病。
你跟老爷说了吗?
老爷说这事儿不是我一个姑娘家cāo心的,还说已经在替我找婆家了,让我莫要节外生枝,可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能看我娘这样。
许樱点了点头,许桔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来求自己,我跟我娘说说吧,能不能说我是真不知。
钱氏也跟杨氏在顺意斋说这件事,我没嫁进来之前,只是听说四nǎinǎi有疾,嫁进来之后瞧着她虽脾气不好,可并无重恙,谁知近日她整日整夜整夜的念经,白日里也是坐着不睡,我瞧着胆颤心惊的,又不敢跟四爷把实情全说了。
杨氏讶声道:她竟病重至此?
是啊。钱娇娇道,二嫂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意庵灵验的事吗?
嗯,记得。
听说如意庵的庵主是得了灵的,能徒手治病,只医有缘之人,我想烦请二嫂,拿些个布施银子,请那庵主出山替四nǎinǎi治一治。
杨氏瞧了瞧她,钱娇娇本就是顶着四nǎinǎi有恶疾不能理嫁嫁进来的偏房,如今竟说要请如意庵的庵主替董氏治病,杨氏一时倒也想不通这是为何了,我也听说过如意庵的庵主有妙手回春之能,只要能治好四弟妹的病,无论花多少银子,我都是甘心的。
到了晚上母女俩个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