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有着一种宁静——杀手出手前的那种宁静。
见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阿九收起笑容,亦懒得和人纠缠,转身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
惶恐的声音从口中吐出,君卿舞厉声喝住阿九,可声线,明显的在颤抖。
去哪里?
阿九凝望着窗外,那绵延的宫灯依然明亮,而天幕,却在那高耸的围墙下,显得那样的狭小。
曾经,这个地方不足以拘谨她,曾经,她有机会天涯海角,浪迹天涯,可以找到梦寐以求的自由。
可后面,她甘愿因为一个人,将自己囚禁起来。
现在看来,这个地方终究不属于她,她也做不到心胸宽广,她始终有一颗杀手才有的心。
她到底还是做不到拔掉自己的刺,从一只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攻击的刺猬,变成他人圈养的兔子。
有些事情,没有试过,就会不甘。
而她,试过了……以身试dú。
“君卿舞。”
透过窗户,看着那狭小的天幕,
她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第一次在博物馆里,听十一说出就足以让她心痛的名字,“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吗?”
并没有回头,但是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人突然沉默了,沉默得不敢开口。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曾试着让他改变!
努力过了,阿九不再留恋,出了琉璃宫。
风很冷,却足以让人清醒。
阿九仰头,眯着眼,看着越来越宽阔的天空,笑了笑。
屋子里依然安静,君卿舞双瞳呆滞的看着阿九刚才站的地方,脑子里一时间突然空白一片。
一生一世一双人!
再很久之前,有一个女子对他将了一个故事,在荒漠之上,头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身子轻轻的摇晃了几下,空白的有些乱,直到耳边想起了右名的声音。
“皇上,淑妃伤已经包扎好了。”
有些木然的点点头,他看向床边,跨一步,才发现双腿麻木,难以挪动。
床上的女子已经是睡去,半张脸,被细沙卷包裹,露出一双紧拧的眉。
君卿舞下意识的握紧,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愤怒之中,竟然有人毁了这张脸。
他不得不承认,当来到琉璃宫时,看到那张被生生毁去的容颜,他的那种暴怒和疯狂。
好似,一直维护的最美好的东西,童年就想着要保护好的宝贝,被人无情的摧毁。
更像是一个梦,美好的不真实,却突然变成了梦魇。
他看不到这张容颜下,那个女子的痛苦。这张脸毁了,他却觉得,毁的是他的梦,痛的是他自己。
过去多少年,梦中这张脸在各种情况下出现,完美得犹如天颜,让他痴迷又眷恋。
他心里早就清楚,不是割舍不下苏眉,而是割舍不下这张脸——那就是他君卿舞的梦魇,他摆脱不了!
君卿舞起身,站在阿九最先站定的地方,寻着刚才阿九的视线看去,那是一片缀着星辰的天幕,很小,一手可挡住。
“咳咳……”
“皇上,让卑职为您看一下伤吧。”
右名站在身侧,目光落在君卿舞的放在身侧的手上,那秀美的手指,鲜血凝红成珠。
------------------女巫的猫--------------------
PS:背景音乐《轻声说爱我》
姚斯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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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成暗色,凝结不动,右名喉咙一紧,看向角落里的那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