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被褥间,心底一片苍凉。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自由的飞翔,无所牵挂。
然而,自己,终究还是抵不过皇权两字。
那一夜,从她房间离开之后,阿九就听到了外面马车响起的声音。
君卿舞回宫了……
而那一晚,景一碧并没有起身,一直跪到了天亮,直到有人端着热水进了阿九的房间,他才离开。
阿九从苏州离开时并没有丫鬟,所以,进来服侍的是客栈的老板娘。
。
那老板娘四十来岁,是右名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等天亮时,却二楼乙字房间伺候一位夫人,还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翼翼,不得有任何闪失。
昨儿下午的时候,老板娘就知道,有人高价将自己的客栈包了下来。
对方就一辆马车,然而,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俊美如神裔的少年,一看就气质不凡,浑身有一股凌然霸道的雍容贵气。
客栈被包了,就进来一个女子。
昨晚,厨房有女子发出的尖叫和怒骂声,老板娘便看到了那少年将那个女子丢进了房间。
那女子进来的时候也看出绝非气质一般之人,身后一群带刀护卫都对她唯诺尊敬。
右名走时,那么仔细的吩咐,那老板娘自然也猜出了两人的关系。
端着热水进去的时候,老板娘倒是被里面的情景给惊了片刻。
那女子,蜷缩在被褥里。
苍白的脸藏在凌乱的发丝下,luǒ露在外的皮肤,紫青一片,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甚至于,那白色的蚕丝被都血迹斑斑,而那个女子右手心,更是一片暗红,手腕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听闻有人进来,那女子微微抬起头来,老板娘注意到,女子唇边亦有几处牙印,显然,是被自己咬伤的。
老板娘走过去,拿起女子的衣服,只是,外衣已经被撕破了,还好中衣完好。
只是这女子,瞧着委实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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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绢沾着热水将阿九脸上的血渍一点点的擦去,那老板娘叹息道,“夫人,这夫妻二人,哪有不吵架的。两人应该多担待些,更何况,你夫君看起来年纪尚小……”
“他不是我夫君!”
阿九打断了老板年,双瞳看着窗外,眼底一片冰冷。
君卿舞,你为他人君,却永远不为我夫!
永远……
看着眼前女子,眼底掠过一丝冷厉的杀意,老板娘手一抖,亦不敢再多说。
虽然,明眼能看得出来两人是夫妻。更何况,那吩咐的下人也千叮万嘱的说是夫人,夫人……若真不是夫妻,那下人,哪里敢喊这个称谓。
阿九上车的时候,左倾说景一碧已经离开了。
其实,她知道,他并没有离开。
景一碧是心智聪慧的人,自然明白昨晚发生的事情,为了不给阿九带来过多的困扰,谎称离开。
马车缓缓前进,阿九无力的靠在车里,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那一掠而过的风景,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许久,她从旁白的盒子里,翻出一个小锦带。
打开带子,里面是一块紫色的同心双人玉佩,紫色的流苏,精致的同心结……只要拉开,那同心玉佩可以分成两块。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世界上没有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必留着这一块举世无二的同心双人玉呢?
阿九将手伸向窗外,勾着玉佩的手,微微一松,那玉佩掉落在窗外。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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