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被鲜血染红的宣纸收起来。
而此时,两人还在jiāo谈,阿九琢磨着,或许自己和景一碧也是外人,也该离开,不该打扰了两个人的良辰美景。
却听到苏眉拧起眉,低声道,“皇上,臣妾怎么能吩咐荣华夫人…”那声音,似乎特别的为难,还带着责怪君卿舞的意思。
她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落在了阿九和景一碧的耳中。
“怎么不能?”
君卿舞笑了笑,目光终于落回在了阿九侧脸。
她微微低着头,背却一如既往的站得笔直,那消瘦的身形即便是憔悴不堪,却总有一股隐忍和傲然。
没等君卿舞将接下的话说完,阿九已经收拾好东西,回头对苏眉微微一笑,“娘娘还但请吩咐。荣华夫人,不过是皇上赐给臣方便政务的称号,称谓罢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告知我,或则秋墨便可以。”
“夫人果真乃识大礼之人。”
君卿舞冷笑道。
“
皇上过奖。臣只是尽分内之事罢了。”阿九顿了顿,看向景一碧,“刚好碧公子也在,关于昭仪的事情,臣希望明日公布天下,说昭仪感染风寒,卧病在榻。然后由臣秘密前往江南,亲自扶棺。”
之前纯粹是为了能说服朱家,而现在,多了一个原因。
“臣赞同夫人的想法。”
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一直沉默深思的景一碧也开口道。
君卿舞眉尾轻轻一挑,“夫人,你确定你要去?”
“臣觉得,如要说服朱家,荣华夫人必须亲自前去。”阿九接口。
“行。朕允许你明日出发。不过,为了考虑不引人注意,朕会让左倾
送你前去。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皇上。”
景一碧声音一慌,忙站了起身,“这前去江南,就算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也得用上七日。这路途遥远,若只是左倾大人护送,臣觉得不妥。”
坐在君卿舞身边的苏眉不由抬头,看向了景一碧,轻声笑道,“皇上,碧公子的担忧我们的确该认真考虑。来回半月,夫人若是左倾一人护送,终究会不安全。”
阿九听到苏眉说出那个担忧的词时,脸色顿时一沉,冷道,“娘娘不必挂心。碧公子倒不是担心臣的安全,而是朱昭仪的遗体。娘娘您身居后宫,自然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当然也没法了解,朱昭仪可是挽回大局的关键,她的遗体,此时,胜过了我等之辈上白条xìng命。”
这一下,轮到了苏眉当即沉了脸,目光深深的盯着阿九。
苏眉一句担忧,已经在挑拨了阿九和景一碧的关系。
而阿九的则直接反扑过来,趁此借机骂她身居宫中,思想狭义,更不懂政策,不过一姿色倾国的脂粉。
而阿九最后一句,我等,自然也包括了苏眉。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
君卿舞是什么人,他终究的帝王。
他亲口告诉了阿九,这世界上不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所以当真有一日,为了这江上,女人算的上什么?
自古帝王最无情,苏眉听到这句话,怎么会不懂。
“还真是臣妾的愚昧了。”
半响,脸色青红jiāo白的苏眉挤出一丝笑容,不过那语调,到是带着点委屈和撒娇,似乎是故意说给君卿舞听的。
“既然夫人口气这么笃定,那时间也不可耽搁。刚好半月之后是太后的生辰,所以,你也务必在生辰之前敢回来。”
阿九的手不由用力的扶住桌子的边角,顿时裂了伤口。
半月……连夜赶路,快马加鞭来回半月。
他君卿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