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担心了,是妹妹的不对。”
只要她愿意,催碧影的手立马就会残废。
“碧影姐姐,我看你脸色不好,昨晚恐怕没有休息到,你先会马车休息一下吧。”说着,阿九手又是一用力,催碧影疼得差点没哭出来。再看阿九,对方眼神冷如寒冰,杀气凌厉。催碧影心中一怕,忙抽回手,但是看阿九的眼神,却多了一丝狠dú。
“梅小姐,昨晚让您受惊了。”
景一碧一身雪白的衣衫,沐着秋日的晨曦,静静的站在阿九身前。
他眉目如画,轮廓完美而柔和,映着一泓静蓝的眼眸温和的看着她。
然而,这笑,却是分明写着陌生和疏离。
“无碍,只是当时看到火吓了一跳,带着秋墨就跑了出来。现在还劳烦碧公子,梅思暖实在抱歉。”
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声音有了那么一丝颤抖。
十一真的不是你吗?
第十二章
秋墨怔怔的看着面前宛若天人般的景一碧,直到身边侍卫一声冷呵斥,她方才醒悟,慌忙的跪下,整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
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
在六国,任何月奴都不得站着,抬头,更不能直视官员,甚至在楚国,还会被挖去双眼。虽然君国并没有此刑罚,然而月奴也是不可以这般违纪。
阿九眉头一皱,弯腰想去拉香墨,便听得景一碧道,“梅小姐,还请上马车,领你们入宫的嬷嬷已经等候多久了。”
“碧公子,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
“梅小姐,您但说无妨。”他声音很轻,犹如风中漂浮的羽毛,看着她的眼神专注。
“小女子一直以来身子不适这边气候,秋墨体贴细心,我想将她带入宫中。”
话一落,他蓝色的双瞳闪过一丝难言的惊讶。
甚至于,另一个坐在马车里,闭目小息的人,都微微睁开了隐有紫色的斜长凤目。
“梅小姐,这个恐怕有些为难。”
“难在何处?”她直直的看着景一碧,坚定的问道。
“因为月奴没有资格进宫。”
说道这两个字,景一碧微微一偏头,避开了阿九的注视。
“为什么?”
景一碧闭口不语,看着远处的双眸闪过一丝寒意,半响,又看向阿九,道,“难道梅小姐不知道,月奴是最低等的奴?”
“哦?”阿九挑眉,然后将秋墨拽了起来,拉着她站在景一碧身前,笑问,“碧公子,你是否认为人生下来就有贵贱高等低等之分?如果是这样,那请问,一个最低等的奴说,碧公子业精六业,才备九能,智慧天下。那依公子看来,她之口说出来,这褒义是不是变成了贬义呢?”
“不是。”
“如果说他们低贱,他们甚至不能直接碰触到主人的身体,那如果他们碰触到了?那是不是连带主人都低贱了。她站在这儿,我们同踩在一个地方,公子你与我,是不是也一同低贱了?”
她语调清晰,不卑不吭,而落入他耳中,却犹如锥子敲打着心房。
马车里的君卿舞手赫然停在了茶杯上,抿着的唇,勾出一丝不经意的笑。
景一碧目光落在阿九身上,这是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女子。
惨白若纸的皮肤,淡淡的眉,毫无颜色的唇,她整个人看起来因为病态而朦胧,好似寒风中一朵即将被吹散的花絮。然而那双眼睛,却是出奇的明亮清澈,眉宇间隐约着一份坚忍,到让人想起寒雪只是傲然而开的红梅。
那是一种惊鸿一瞥,芳华刹那的美。
“不是。”
“碧公子。月离国破灭,那是因为王道所失,该受惩罚的是王,而非他们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