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实习医生,但县医院的医生本科学历的都少,加上医疗设备相对差些,很多患者得不到很好的治疗。我就想在那里我应该更能发挥作用,为他们解除病痛之苦。”
邢克垒斟酌了下:“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没准一去就得一年半载,我们怎么办?”
米佧搂住他脖子:“所以雅言姐才让我和你商量啊。”
“我不想你离我太远。”邢克垒直言不讳,随即拍拍她的背,“让我想想。”见米佧yù言又止,他明白她是急着作决定,“明早给你答案,来得及吧?”
米佧点头,乖乖地依偎着他。
第二天邢克垒出院,米佧特意调了休陪他,回到公寓后他终于说:“你想去就去吧。我刚下团,即便同城,也不见得有多少时间顾你,况且从A城到为民也不是很远。”
不是没想过留下米佧,毕竟邢克垒不放心也不舍得让她下乡,可作为实习医生能够被院方选中,足以说明她的行医能力,邢克垒不愿米佧的职业生涯存有遗憾。等她回来,他应该可以再向党中央迈进一步,那时结婚也就水到渠成了。
依邢克垒的脾气,米佧以为他会霸道地说:去什么去,留下。如今他同意了,米佧反倒隐隐失望起来。觉察到她的情绪,邢克垒叹气:“不让你去会不高兴,没准和我吵一架,怪我不支持你工作;让你去了又在想是不是我对你不在乎。宝宝,你到底是想我怎么样啊?”
听了他的大实话,米佧的心莫名就安定了,她嘟哝:“我就是舍不得你。”
邢克垒叹气:“那就别去,嫁给我当媳fù儿。”
米佧坐在他怀里:“你都答应了,不能反悔。”
邢克垒揽住她:“我说真的,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从来不觉得求婚非得要有计划、有排场,情之所至,他也就随心而行。
邢克垒的步伐不是一般的快,米佧有点跟不上节奏。可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如果你能无条件服从我,不欺负我宠着我,对我好让着我,那就结吧。”
标准的米佧式回答。从和解到答应求婚,都是要有前提条件的。邢克垒觉得他的小女人是天底下最可爱的。紧紧地抱住她,他承诺:“都依你。”
寥寥数字,代表一份坚定的允诺。米佧听了,顿觉安心。
邢克垒轻轻亲了亲她:“在你下乡前我去正式拜见下伯父。时间允许的话,把婚订了。”
然而订婚一事到底由于时间过于仓促没能达成。陆军医院很快就和当地政府及卫生局联系好,确定了举行共建仪式的日期。以至属行动派的邢克垒只来得及和准岳父进行了一次还算友好的会晤。
米屹东表态:“你爸来过电话了,我的意见是等佧佧下乡回来再办不迟,不必cāo之过急。”
邢克垒只能笑脸回应:“是是,我也不想委屈了佧佧,时间充足,我也好充分准备。”
米佧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想笑,可又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一个桀骜不驯的痞子,在面对她家人时也会紧张。那么认真的语气,那么恭谦的态度,仿佛抛开所有的骄傲,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和她谈婚论嫁的男人,生怕被挑剔。
突然就在他身上找到一抹温暖的烟火味道,暖心的那种。米佧悄悄把手伸到桌下覆上他手背,下一秒已被邢克垒反握住。他掌心有潮湿的汗迹印在米佧手上。
后来米佧送他出门,邢克垒坦言:“宝宝,我是真有点紧张。”
何止一点。米佧笑。树影下,她惦脚搂住他脖颈,吻上他的唇。
米佧和贺雅言出发那天,邢克垒和赫义城去送行。
为赫义城理了理衣领,贺雅言叹气:“照这么发展,八十岁也难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