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垒一眼:“我才和他没关系。”
贺熹才不信:“没关系?邢克垒不那么认为吧,我看他明摆着一副负责到底的架式呢。”
米佧窘得跺脚:“不跟你说了,你们都是一伙的。”
见她闷声不吭,邢克垒放慢了车速,回头看她:“说话,去哪?我赶时间。”一副不准备管她的样子。
米佧把目光投向窗外,负气地:“随便停哪里把我扔下,你爱干嘛干嘛去呗,谁要你管!”
不知怎么的,这话听在邢克垒耳里有着撒娇的成分。
他像吓唬小孩子一样地说:“随便是吧?别到时候说我拐骗你啊。”
见他调转车头,米佧惊醒。把双肩包抱在胸前,她警觉地问:“邢克垒你要带我去哪啊?”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地不回答,她嚷嚷:“停车,我要下车。”
邢克垒透过车后镜拿眼神警告她坐好:“一不卖你二不吃你,紧张什么啊?”见她一脸戒备,他难得好耐心地解释:“去嫂子那吧,你们不是在一起上班么,也方便。”
米佧知道邢克垒口中的嫂子是指赫义城未过门的媳fù儿贺雅言,她的新同事。可是,米佧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好吧,我去的话会打扰她和赫参谋长的二人世界的。”
“你想多了。”邢克垒单手扶着方向盘,一面戴上耳机:“老大一般不去嫂子那。再说他们吵架了,嫂子也不让他进门,你去的话正好做个和事佬。”
“这样啊,”无家可归的米佧思考了下,“好吧,我打个电话问下……”她的话还没说完邢克垒已经接通了贺雅言的电话。
贺雅言正好在家休息,一听邢克垒说米佧要来住几天,特别高兴地答应了,还让邢克垒把电话给米佧,批评她怎么不自己给她打电话。米佧憨憨地解释:“我怕赫参谋长讨厌我这个灯泡啊。”
贺雅言笑了:“我的地盘我作主。”
于是,米佧被邢克垒送去了贺雅言那里。倒不是邢克垒没地方安顿米佧,不过即便他是单纯地为她解决住宿问题,米佧也会抗拒。况且他们现在还处在加强暧昧阶段,他可不想吓着小妞。
邢克垒还有别的事,把米佧送到地方后,他连楼都没上就直接走了。但在走之前他以帮赫义城和贺雅言和好为借口,和米佧约好晚上一起吃饭,还贼兮兮地提醒米佧不要告诉贺雅言晚上赫义城会来。
米佧信以为真,不擅撒谎的她把贺雅言讧到天和广场附近一家名为“邢府”的酒楼。
见到贺雅言,身穿便装的赫义城迎上来给她理理围巾,“不是告诉你今天气温有点下降,怎么还穿这么少?我的话没力度是不是?”
贺雅言气他不解风情,打开他的手,微微嗔道:“你的力度用在你的部下身上就好了,别总给我上纲上线。”
赫义城笑着揽住她肩膀:“我哪敢啊,在部队我是首长,回家你是我首长。”
贺雅言面上一红,轻轻推了他一把。
看两人的腻歪劲,哪里像闹别扭的样子啊?
米佧终于意识到被邢克垒那个无赖骗了。
穿着军靴迷彩裤的邢克垒正好从二楼包厢下来,见到米佧,他还打趣:“来了小妞,欢迎光临。”转脸看向恩爱的老大和嫂子相携而来,他笑了:“哟,和好啦?米佧出马,一个顶俩儿啊。”回应他的是米佧招呼上来的粉拳。
米佧小疯子般在他身上一阵乱捶:“邢克垒你还装?!你一次两次三四五次地欺负我,还有完没完了啊?”
邢克垒偏头笑起来,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划过流光溢彩,“这是干嘛啊?还以为你是个正常的女人,怎么也疯了?”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宠爱和满满的温柔。
不理会两人,赫义城搂着贺雅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