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灭火器,终于发现了玄机,拔掉保险销后也冲了过来。
两个灭火器喷着猛烈的白色烟雾,压制着火苗。
小海端着脸盆一趟一趟的跑,累得呼呼直喘,上气不接下气。
两只灭火器很快就歇了火,由于过火面积比较大,被压制的火苗再次窜了起来。
马六慌了神,“还有灭火器吗?”
“原料车间还有几个!”大山回道,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立时在脸上留下了几道黑手印子。
“快去……都拿来!快点!”马六吼道。
远处的墙角里,黑影趁着马六他们忙着救火,悄悄地走进了开灯的房间,在桌上留下了一样东西,随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去,绕到了黑暗的角落里,翻墙而去。到了院外,回到进院时的墙边,把墙缝里chā着的铁片拔了出来。转身不慌不忙的进了林子,随后消失在一片庄稼地里。
半小时后,火终于被扑灭了,马六、小海和大山三个人浑身被烟熏得黑黢黢的,累得瘫倒在院子里的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艹,怎么会突然起火了呢?”小海结结巴巴的说道。
“就是,真特么的邪门!”大山也附和道。
马六咬着嘴唇,用已经累得发酸的胳膊勉强支起身子,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屋里。
“啊!”
一声惊慌的叫声传来。
小海和大山都扑棱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顾不上身体的酸疼,一瘸一拐的跑向屋子。
“咋滴了,六哥!”
屋里,一张木方桌上摆着几盘熟ròu的下酒菜,一瓶老白干已经快见底了,酒杯子东倒西歪的横在桌子上。
马六两只呆滞的盯着桌子上的一样东子,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已经深深地chā到了桌子里,一张字条钉在刀尖下。
“那……”马六的嘴张张合合,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伸出的右手指着刀子。
大山胆子比较大,两步走了过去,握住刀把,猛地一用力,把那匕首生生的拔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那张字条递给了马六。
“这次是放把火,下次取你小命!要地还是要命,自己看着办!”
马六嘴角哆嗦着,小声念了一遍,身子颓然无力的就要倒地。
在一旁的小海和大山赶忙伸手架住马六,合力把他拖到了床上。
“草特么的,是谁这么狠!”马六突然一声大叫,挣扎着坐起身来,把手里的字条狠狠地攥成了一个团摔到了地上。
“六哥,别生气,咱们从长计议!”小海在一旁安慰道。
“会是谁呢?”大山摸着额头,眨着眼睛冥思苦想。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肯定是来买地的人里面的其中一个!”小海说道。
马六两只眼睛左右转动,沉思了半晌,慢慢地说道:“想买我这地的就两拨人,一拨是今天下午的方九、张建宇,还有一波是前两天来的李大响手下的老姜那拨人。肯定这两拨人里的一个!”
“六哥,你说……会是那拨人呢?”小海皱着眉头问道。
马六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我一时也猜不出来!”
“艹,不管是谁,要是让我抓住了这帮兔崽子,我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大山攥着拳头骂道。
……
第二天一早,厂子着火的消息便传遍了全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消息比那棉包上的大火蔓延的还要快。
我起床后正在院子里刷牙,林叔踱着步子走进了养鸡场。
林叔才四十多岁,不仅长得挺着急的样子,看上去像六十的,他的生活作息也很像老人家,早睡早起,天不亮就起床,在村子里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