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他走上前,揪起了他的衣领:“还给我装蒜?你会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萧墨渊扯开他的手,“就算我知道她在哪儿,又如何?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如今你又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顾非寒退后一步,缓了缓情绪,问:“一年前,辛澜是不是吸过dú?”
萧墨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没说话。
他又问:“你当年从日月山带走她,又不让她见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她现在失忆也是因为吸dú?”
“是。”萧墨渊答的坦然:“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可是即使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当年顾怀先将她囚禁在日月山,逼她吸dú,将她害的那么惨,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或许你真的该感谢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旦她记起了那些事,她只会恨你,恨你们顾家。”
顾非寒冷声:“她在哪儿,我要带她走!”
“带她走?”萧墨渊笑的嘲谑,走到他面前说:“顾非寒,你现在有什么条件在我面前说这样天真的话?你还以为现在的豪城天下是一年前的豪城天下吗?它已经岌岌可危了,一但我心情不好,在暗地里动动手指头,都可以让你们顾家破产。”
“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争,你知道吗?”
他抿着唇角,想反驳,却似乎无话可说。
“所以——。”他指指他的胸口,残忍道:“所以我劝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好好想着怎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免日后真的败了,连个可以遮身的片瓦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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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顾非寒坐在车子上,静淡的望着窗外。
深黑色的眼底里,是一片静寂,宁静的仿佛掀不起一丝涟漪。
从白天到晚上,从绿意葱茏的午后到寒风微凛的傍晚,他都一直坐在那儿。
脑中一片反复,许许多多的画面接踵而来,令他目不暇接。
萧墨渊的话,虽然又狠又dú,但他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如此。
如今豪城天下危在旦夕,一旦走错一步,就可能满盘皆输。如今,他已经输不起了,这一次,他只能赢。
但是现在,他甚至连上战场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除非他答应段礼晖的要求,否则……
就在他想的入神时,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他毫不犹豫的按掉了。
不过一会儿,铃声再一次响起。他正想按掉,却忽然想起昨天,他似乎将号码告诉过段薇薇,而他却忘了存她的电话。
那么眼前这个陌生的号码,难道是段薇薇的?
他迟疑了一下,再一次按掉。
他并不讨厌她,如果没有今天早上和段礼晖的这一场见面,他或许愿意和她接触,做个朋友。
但此刻,他却觉得反感。
天xìng使然,他讨厌被人胁迫。
电话铃没有再响,却塞进了一个短信,他看也没有看,就直接选择了删除。
走出车子,顾非寒对着清新的湖面,伸了个懒腰。似乎全身的细胞,也因为这份难得的轻松而惬意慵懒了下来。
想通了,不管豪城天下前路如何,他还是他。为了一个未知的将来,一份充满铜臭的注资,而卖掉自己的幸福,他做不到。
“非寒。”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他转身,是严睿。
“你怎么来了?”他意外。
“我看你一直都没有回公司,有点担心就过来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感叹说:“这种时候,难得还有你陪着我。”他想了想说:“今天忽然很想喝点酒,怎么样,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