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点着,听他说罢了,这才接口道:“我省得,家里头旁的都好说,可还有个女儿呢,不为大人想着,只为了孩子我也断不能叫她冒了险去。那两个丫头放在我身边儿也是因着这个。虽说把那荷蕊调到宝姐儿身边伺候着,可这会子倒用不大上她,有那媳fù嬷嬷们看管着便可。平素还是叫她时常过来在
这边照应着,跟那荷衣一同小心着便是。”
说罢,忽又想起一事,打从王爷怀里直起身子,皱着眉头问道:“爷,咱们闺女那名字到底何时才能得了?”
王爷脸上再一赫然,轻嗽了一声,正想说话儿,鸳儿便又低声道:“爷莫非是怕……小孩子家家,不好养活,只等着她先过了周岁,怕现下起了名字压不住?”
这话还是看管宝姐儿的嬷嬷说的,只是前头那个“不好养活”却不敢说,只说大户人家的孩子金贵些,生怕早早起了名字压不住,多是先养上一两年的,待大些再起个大名儿。
王爷眉头挑了挑:“咱们家的孩子哪里有个‘压不住’的?只是……一时间未曾想好,况且之后咱们又不是不要了?总要一总儿起个能排下去的才是……”左思右想好半晌,王爷仍未曾定夺下来,倒真个不是怕那孩子不好养活。
鸳儿听了掩口轻笑了起来:“只可惜咱们家的孩子没个叔伯兄弟的,不然按那大通排的排下来倒也省事。”
王爷神色微动,瞧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倒也非是没有……只是,那姓氏排行皆不能用罢了。咱们家只管过咱们家的,管他们那边如何呢。”
鸳儿听他声音略低沉了些,忙又笑着问他哪个字好些,还是用何部首,把那话题扯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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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案上头放着数本书,王爷单手托着下巴,正皱眉凝视,只盯着那些书本。孩子生下已快半年了,这名字竟还未曾定下,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便是不急也急了起来。
正想着,外头小德子来报,说是打从南边儿回来的暗卫到了,王爷忙命其进来回话。
“启禀爷,西定王半月前突发奇兵,一路由西向东,顺着那渭河两岸,直把东、南二王打得节节败退,现下那二王败势已显。”那暗卫恭敬禀道。
王爷轻点了点头:“九皇兄向来不动则以,一动必是雷霆之势。同其相比,反倒是那两位野心有则有矣,奈何魄力不足难成大势。”
下面那暗卫只是听着,万不敢多说半字。
“府里头那几个丫头身世查得如何了?”几句说罢了那天下大势,王爷便随又问道府中之事。
“回王爷的话,秋叶家人也已找到,不过同红霜一般,乃是打小卖了的,虽拿着她们那画像,只说是有几分相似,同其母、其姐有些相像,到底不敢说是也不是。”
王爷微闭了闭双眼,随即睁开:“既都找着了,那便先如此吧,再寻一寻那转过手的人牙子便先如此吧。”说罢,又道,“再遣人去西
定王军中,打听清楚,可有上回来过咱们府上那老者般模样之人。”
那人忙应了声:“是。”待王爷挥手令其退下,方出了书屋大门。
待那暗卫离了,王爷抬手轻点着面前那数书本册,翻开一页,皱思索了一会子,方定了个字,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中间那字便用这个罢了……倒是个男女通用的。”
外头那繁花绿木的待入了秋,这染秋院左近的枫叶树木便渐渐染上那一片赤红,果不负此院之名。外头果木枝头上面结得那丰硕的果子,一个个喜人的垂在枝头,平素里府里头由打主子,再到下面的丫头婆子皆有了那口福,除了顶尖的必要先紧着上头主子用,下头的丫鬟婆子们亦能吃着。
怀里头抱着宝姐儿,鸳儿只坐在院子里头那葡萄架子下边儿,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