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带着,再没回过那落雁园。外书房更是不必说,自己到现下连见都没见过呢。
正愣着,听着外面传来了动静,打从窗子瞧了眼,正看着王爷身边带着几个小子向着正屋走来,忙身候着。
于正屋里头,几个小太监伺候着退了斗篷、沾了雪的靴子等物,进了里面,鸳儿再伺候着换了大衣裳。
“一个人可闲?”王爷左右瞧着,见鸳儿床上干干净净的,不似平素在车上那般,整日里还摆弄着针线,方问道。
“瞧了会儿雪……”是闲了,可总不能找王爷要何消遣的玩意儿吧?
王爷想了想,忽笑道:“这几日爷忙些,若是闲了,想瞧书便去落雁园取去,自己去也罢,让人过去也罢。回头寻点子玩意儿回来,免得白日里头怪无趣的。”
把那衣裳披到屏风上头,鸳儿转头问道:“王爷,不再缝补那衣裳了?”
王爷轻笑下,道:“不了,早先你做的还剩了不少皆未曾穿过,这一回来再不必去了,要那些也无用。”
再不必去了……想是他真生出辞官之心了。可大臣若要辞官倒也好说,可这王爷若真辞了又会如何?
鸳儿心中纳闷着,一时不解。
忽听外头有人过来,报:“王爷,容嬷嬷那儿……似是昨夜受了风寒,今儿个……病倒了。”
王爷一愣,转身向屏风那处走了两步:“病了?病的如何?可遣人去请许大夫过来了?”
“已差人过去了。”外面那人忙应声道,“今儿个一早厨房里头没瞧见她老人家去吃饭,就派人过去看了,身发热……爷,怕是有些……凶险。”
王爷一听,脸上立时变色,忙道:“更衣,快。”
鸳儿又忙把挂上那衣服取下,给王爷穿着,想了下,道:“王爷,我也想去瞧下……”
“一同吧,多穿两件,莫再病上一个。”王爷眉头紧锁,沉声吩咐着。
鸳儿忙应了声是,给王爷穿好,自己又忙忙披上衣裳跟着王爷一同出去。
这府里头,自己已有二年未曾走过,虽因这路简单得紧,倒是好记,可毕竟有些生疏了。
随在王爷身后,二人连同本应歇息的小喜子小德子等人一同向容嬷嬷那小院过去,一路上浩浩dàngdàng,却无半人敢多说半句话。
进了那院儿,众人见王爷来了,忙退了开来,让王爷进门儿。
屋子里面儿点着几个火盆儿,容嬷嬷正睡在床上边儿,这屋子同鸳儿早先来时并无大差别,只那床上的再没那般精神,只倒着,头上冒着细汗。
王爷凑了过去,舀手摸了下,皱起了眉头:“怎的这般热?”
“回王爷,一直换着湿帕子……”
王爷没理会那说话的媳fù,只半弯下腰去,轻声在容嬷嬷耳边叫了几声“嬷嬷”。却见那容嬷嬷仍皱着眉头,半丝没有会醒来的样儿。
鸳儿的心里发紧,只站在边儿上瞧着,那容嬷嬷脸上瞧不大出颜色,却能看出眉宇间带着些苦楚的样儿,虽说只不过五十来岁的样子,可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烧的这般厉害……
正想着,忽听外面有人来报:“王爷,许大夫来了!”
王爷忙起了身,正yù招呼人进来,一眼看到了身边儿跟着的鸳儿,低声一指:“先到屏风后头去。”
鸳儿忙侧身儿进了床边儿那屏风,王爷这才招呼许大夫进来。
诊罢了脉,许大夫皱着眉头沉思了会儿,随王爷一同往外头走了几步,方低声道:“这位嬷嬷年岁大了,早年前又重伤过……这回子病发现的又晚了些……先开服汤yào吃着看吧。”
听这话,竟无把握!
王爷脸上颜色铁青,僵着点了下头:“烦劳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