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么都可。”嫱儿心中虽紧张,可多少却有些子把握,想来王爷此时只是忽然见到,心中诧异,又因着知道自己是个女子才……
忽的,王爷伏□子,声带探究:“这么说,你竟为了本王,愿做男子?”
嫱儿抖了抖,抬起脸上,那又如水的眸子带着幽怨迷茫,叹息般说道:“能伺候爷,便是投生男子也无妨。”
王爷“忽”的直了身子,冷脸看着她,点头道:“好,念你一片孝心,本王便成全你。张德恩。”
“奴……奴才在!”门口候着的张公公忙进屋应声道。
“这女子既愿为我大恒效力,不惜变为男儿身……那就成全了吧,让她军前效力,送到营中守边关去吧。”
那声音冰冷无情,刀子般的戳得嫱儿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王爷……我……不不……”
“你不想去?”王爷忽然沉下声来,脸上yīn霾一片,“适才方说愿为男儿身,此时又不想去了?”
嫱儿咬牙磕头道:“嫱儿愿为王爷效力,便是变为男儿身也可……可……可嫱儿倒底是女子……”
听着如此辩驳,王爷冷笑一声:“竟如此伶牙俐齿,还敢与本王辩驳?张德恩,送到马倌儿家去。”
“是!”张公公忙一磕头,耳听着嫱儿又是一声“王爷”似还想说些什么,忙一挥手,两个小太监忙堵了嘴,架着胳膊拉了出去。
红玉两人听见动静方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那嫱儿竟穿着太监衣服被架了出去,嘴里堵着布子,脸布泪痕,嘴里“唔唔”发不出半声。
“瞧见了?”张公公原一头冷汗的跟了出来,见红玉与茹柳目瞪口呆看着那嫱儿被拖走,这才冷声呵斥道,“原想着你们尽心伺候,一个个的却不安份守己!成天想着些什么?若再有这样儿的,一样打了板子丢出去!若敢惹是生非,卖到烟花之地也是有的!”
红玉并茹柳吓白了脸,垂着头喏喏不敢言语。
“请爷赐罚,都是老奴一个没留神,被她混进来了……”回了正屋,张公公立时跪下。
王爷面如沉水,理也没理会,抬腿出了大门,在假山旁站了站,向东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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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鸳儿忙站住了脚,垂首应道:“去容嬷嬷处。”
王爷沉着脸坐在桌后,一页页翻着手中书籍。自打早上来时便是如此,坐了一个早上,连正午吃饭都是黑着脸的,鸳儿自是望风而逃,连中午吃饭时没人招呼都不敢出来伺候,饿了一个正午,到下午时他竟还坐在这里……
“每日去?”
“是……”鸳儿忙应道,头看不敢抬起半分,那脸黑的,能滴下墨来,只怕他一个不爽再拿什么东西丢过来。鸳儿一上午没离开院子,自是不知嫱儿之事,不然若是知道了……恐怕宁可拼着被容嬷嬷责骂,今天也不敢踏进这书房半步了。
“做什么?”
心情不好还问这般多?
心下暗怨,嘴上却不敢不答:“嬷嬷上年纪了,腿上不舒服,我去帮着揉揉腿。”
翻书的手顿了顿,半晌,王爷冷笑一声:“你倒孝顺。”
王爷不出声放人,鸳儿自不敢乱问,生怕一个问不好,又问出什么祸事来,可无奈,整整大半天憋在房中,二月份的天气仍是凉得很,这天一冷吧……三急就来得更勤了些……
翻着书,眼角却见鸳儿在那动来动去,心下诧异,便抬头瞧了她几眼。
头是低着的,那脸上憋出的红色便看不着,可双腿微错,身上也抖着,眼见站都站不住了。
王爷眉头皱起,声音渐沉:“在我跟前就这般可怕不成?”平日还好,可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