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上呈奏折,参远征将军叶潜玩忽职守,懈怠军机。可是这些奏折到了皇上面前,不过是惹得他一声冷笑:“三个月之期未到,众位爱卿,你们也太着急了。”
而远在高棉的叶潜不知道敦阳城中的风云,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做的事情是:收集当地yào材,做好防瘴准备,训练骑兵适应当地气候,了解南蛮国地势和风土人情,并且和属下一起仔细研究了行军路线。
于是在驻扎高棉一个月后,他率领十万精兵进发黄沙城,一路长驱直入,越过瘴dú之地,穿过荒芜沼泽,直逼黄沙城。南蛮的国主,早已听说叶潜来攻的消息,调派军队守卫城池,分配兵力设下道道障碍,可是左等叶潜不来,右等叶潜也不来,等了一个月以为这人不来了,谁知道十万精兵仿佛神兵天降一般,已经兵临城下了。
南蛮国主大惊,派出手下大将沙利迎敌。沙利曾悉心研究过叶潜的高棉之战,此时听得有机会迎战叶潜,分外兴奋,等下就开始部署,瘴气在前,dú攻为上,犀牛随后,阵法无敌,最后以三万精兵隐于茂密的丛林中设下埋伏,保准不熟悉地形者有来无回。
这个消息快马加鞭传到敦阳,众位臣子掐指一算,此时距离三个月之期还有四十天。清河侯王严在家中分外得意,暗暗笑道:“南蛮岂是易攻之地,四十天,怎能攻下黄沙城!”
朝中众位臣子纷纷以为然,要知道本朝太祖皇帝当年夺得皇位之前,曾避难南疆,与南蛮大将殊死一战,结果先是惨败于南蛮的犀牛阵中,而后差点丧命于瘴dú沼泽之中。从此后,中土再无人敢轻易犯南疆。
皇帝赵彘自然听了臣下各种议论,他此时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喃喃地道:“叶潜,你不要让朕失望。”
这时,太后忽然召见儿子:“哀家听说淮安候身子不适,朝阳已经带着阿狸去淮安了呢。”
皇帝赵彘闻言,眸中难辨:“这个朕倒是不知,不知道淮安候身体如何了?”
太后冷笑,望了眼儿子:“依哀家看啊,你满心都在那个叶潜身上,哪里还记得关心下自己的母亲和阿姐。”
皇帝忙讪讪赔笑。
太后挥退儿子:“罢了,你回去吧,哀家累了。”
皇帝心中有事,此时无心劝慰母亲,出了长寿宫便询问侍从:“南疆可有消息传来?”
侍从忙摇头:“皇上,今日个不是才传了奏报,说是南疆一片混乱,没有消息。”
皇帝听了,眉头微皱。
第二日,皇帝赵彘一醒来,第一个便是问:“南蛮战事如何了?有无奏报传来?”
侍从为难摇头:“皇上,没有呢。”
于是这一日,皇帝上朝之时,众臣都感到往日意气风发的他颇为不悦,神情萎靡。
接下来,每一日皇帝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南疆奏报,可是每一次都是没有奏报传来,这让他由萎靡不振,倒肝火旺盛,于是朝中众位大臣纷纷小心谨慎,唯恐惹怒了这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少年天子。
最后,十日过去了,叶潜的南征军却毫无消息传来,此时距离叶潜所承诺的三月之约只有半月,天子耐心尽失,拍着龙案怒道:“叶潜,你怎可负朕!”
侍卫从旁低头不语,他不敢说的是,听说此时皇后在承光殿已经暗暗哭了几次,而满朝文武皆在等着看叶家的热闹。
这一日晚间时分,赵彘烦闷难当,干脆走到御花园湖边散步,他负手而立,想起那一晚那个少年持剑起誓的模样,心中却是越发痛恨。
可是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却见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赶来跪在他的脚下。
他皱了下眉,冷淡高傲地挑了挑眉,示意侍卫说话。
侍卫跪拜,口中惊喜:“南疆传来了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