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坚持住,不要死。”衡衍垂着头,眼眶发红。
柳崇光笑了笑,发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神智十分不清醒,“后凡师兄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若是师父泉下有知,也得以安心了。”
他的眼睛流下两行浊泪,异常激动的说:“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不信。可慢慢的我就信了。魔界大乱的时候你没有出现,重门濒临灭门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我想也许你是真的死了。”
衡衍听不懂柳崇光说的什么,他也无暇顾及这些,柳崇光多次舍身救他,这让他怎能袖手旁观。“柳道长您撑住,我这就背您下山。”
他吃力的站起身,却又被一块小石头击中小腿,软倒在地。
“放弃吧,他很快就会死了。”
衡衍惊愣的转过头,果然看见乌零露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乌零露白了他一眼,“还不是怕你跑了,那我不是白救你了,亏大发了!”
听着乌零露的碎言碎语,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意。“谢谢你。”
没有理会衡衍,乌零露直径走到柳崇光身边,看了看他的脸和身体,摇了摇头。“中毒太深了。”
她又把了把他的脉,惊讶道:“他的修为如此高深,至少也是与那臭蛇打个平手,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乌零露皱着眉,再次将他的其他经脉一一把过,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受过重伤吗?”
“他还有救吗?”
“有。”
“什么办法?”
“乾坤镜,传说能够扭转时空的神器。若你能够回到过去,阻止柳道长上九妖山,那他就不会受伤了。”
乌零露顿了顿,又道:“但据说乾坤境隐于八荒境地,有上古神兽守护。”
衡衍沉默了,他看着柳崇光,心中沉甸甸的。
“衡衍吗?”柳崇光突然说道。
“是…是我。”衡衍反应过来,他将柳崇光慢慢扶起。
柳崇光从怀中拿出一块玄黑色的暗纹令牌,并放到衡衍手中。“这个东西是我一个旧人赠送给我的,对我来说很珍贵,你一定要保存好。”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只是现在您伤的这么重,必须要赶快治疗才可以。”衡衍忍住心中的悲痛,接过令牌,只觉手中一阵冰凉,可却有一股莫名的亲和感。
看着衡衍这么轻易的就拿过令牌,柳崇光愣住,他低声喃喃道:“或许就是我所想的那般,不然他怎么会没有丝毫不适。”
他又看向衡衍悲伤的脸,不由安慰一笑,“人生天地间,人的一生不过是昙花一现,渺渺数载。一个人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死就是他必然的结果,过多的悲伤不过都是枉然。”
“真的是这样吗?”衡衍有些迷茫。人如果死了,不是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吗?一个人的死真的可以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吗?
“别听这个老头的,人活着当然才是最重要的,死了要么成鬼,要么轮回。但都已经不再是自己。”乌零露一脸不赞同的说。
“哈哈哈!你这个小女娃倒是有点意思,那日在客栈想必也是你罢。”柳崇光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但眼底的灰白却是怎么都抹不去。
乌零露撇了撇嘴,“那你到是个真没意思的老头,还快要死了。”
柳崇光无奈一笑,“姑娘本性洒脱,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活法。”他沉默片刻,又道:“姑娘可否让我与衡衍单独说会儿话?”
“随便!”乌零露朝着衡衍做了个鬼脸,走远了些。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偷听,她还讲耳朵捂住。这本该是万分悲伤的离别,却被她搞得啼笑皆非。
“衡衍,有些话我不能与你多说,或许某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