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熟人看见,也不会落人话柄。
两人在护士站问清了孙自强所住的病房,苏景笙又抱着莫畔笛走向电梯。这一次,他压不住心底的疑惑,问道:“你不是来看你爸么?孙自强是谁?”
莫畔笛不知道怎么跟苏景笙解释当年自己父亲所做的荒唐事,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爸最近喜欢用假名,所以出来的时候就带上了假身份证,哪知道会在H市出事……”
苏景笙对于社会上假证泛滥的事也多少有所耳闻,所以听莫畔笛说莫城阳是用假证出来玩,只是有一瞬间的惊讶,之后便没有放在心上。
出了电梯,苏景笙抱着莫畔笛走到莫城阳的病房外面时,莫畔笛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她抬头感激的看着他,说:“景笙,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了……”
“那就不要感激——”苏景笙挑眉,回答得云淡风轻。
莫畔笛点点头,将自己更多的感激话语咽回肚子里,说:“已经到病房门口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赶紧去看你妈妈吧!”
“成,一会儿我看看我妈再上来。”苏景笙点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里面躺着的老人,然后就离开了走廊。
莫畔笛一直盯着苏景笙的背影,直到他离开好远之后她才轻轻推开|房门,目光落在病房里面。一个普通病房有三张床位,莫城阳就在从里往外第一张床上。
他脸上有好几处淤青,身上缠着绷带,右腿还吊着石膏,看起来便让人心疼。莫畔笛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去,另外两床的病人看见她走进来,一时有些惊讶——
刚刚来换yào的护士不是说里面那床的病人的家属还没联系到么?这么快就来了?
莫畔笛目不斜视,径自走到莫城阳床边。
低头看着病床上的他,似乎是刚刚才动手术的缘故,打了麻醉还没有醒过来。盯着那张从小看到大的容颜,她喉头酸涩,禁不住眼角发烫。原本他是她最亲近的父亲,可是如今,他却为了别的人躺在医院动弹不得……
看着莫畔笛颤抖的双肩,旁边的病人家属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她旁边,说:“姑娘,刚刚看你腿不好使,快坐下吧!”
“谢谢阿姨!”莫畔笛哽咽了一下,侧眸看着为人热情的阿姨,感激的微笑着坐下。阿姨点点头,然后坐在自己老公病床上,继续端起床头柜上的粥喂丈夫喝——
莫畔笛这才将目光落在旁边两床的病人家属身上。紧挨着莫城阳的那一床是个快五十岁的老人,老人的胳膊打着石膏,应该伤得不严重,看夫妻俩恩爱的模样,羡慕旁人。而靠近门口那一床是个年轻的大男孩儿,二十出头的样子,也是一条胳膊打着石膏,看起来也不严重,正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拿着一份报纸呢!只不过从莫畔笛进来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见她侧眸看向他,他赶紧低下头看手中的报纸,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将那个大男孩儿脸上的红晕收入瞳中,莫畔笛抿唇一笑,这孩子真单纯。毫不避讳的盯着人家看,被人家发现了还会脸红的……
莫畔笛回头看着莫城阳,目光由他缠满了绷带的身体上渐渐落在他的手上。幸好,两只手只是有轻微的擦伤,并没有多严重。
她握住莫城阳粗粝的手掌,两只手将莫城阳的手捧在其中,又爱又恨的盯着昏迷不醒的莫城阳。虽然他做了对不起林慧的事,可是二十三年的父女之情,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真正狠下心来不理他?
血浓于水。
二十多分钟后一个护士推门而入,看见坐在床边的莫畔笛时微微一怔!
刚刚医生不是说他们联系不上病人家属么?正打算一会儿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让人家帮忙查一下,让家属来接人呢!
“那位小姐,你是二十一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