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拆桥的节奏?
听了她的话,就连她自己的几个儿女,也都觉得甚为不妥。也觉得很羞惭,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向东目光凌厉的睃了她一眼,也不理睬她,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前年,四叔重病在*,是大丫花了重金,亲自去府城买了一支百年的人参回来,这才救了四叔一命!去年冬天,你怀里这个最小的、最宝贝的儿子掉下河里,差点就救不回来,也是大丫亲自去县城将百草堂最厉害的坐堂大夫请来,好不容才把他救过来。就那一次,诊金加yào费就上百两的银子,你说你拿不出来,大丫二话不说就帮忙垫付了,至今为止,你可有还过一个铜板?!”
陶氏被一个小辈这样数落,心里非常的不得劲,死鸭子嘴硬,强行辩驳:“你都知道说,那是你的四叔,这也你的堂弟,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们有能力,帮村一下自己的叔叔家,不是再应该不过的么?”
这话说的,饶是潘氏再不想惹麻烦上身 ,也忍不住呵斥:“老四家的,你给俺闭嘴,混不吝的东西!”又啐了老四一口:“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分家之前还挺能耐的,这一分家,怎么就让一个娘们给拿捏住了?你还是不是老娘的儿子啊?一点男人的血xìng也没有,就跟你老子一样,三拳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老太太越说就越生气,甚至忍不住横了老爷子一眼,几十年以来,老两口虽然过得还算和气。但是,丈夫那窝窝囊囊的个xìng,也很让老太太火大。不是看在他什么都迁就她的份上,什么都听她的份上,干活也勤勤恳恳的,她早就跟他和离了!
四叔家的几个孩子,都听得面红耳赤,实在是羞愧难当啊。老实说,他家的五个孩子,除了最小的那个之外,个个都很不错。算得上是勤快憨厚,xìng子也不错,没有什么坏习惯。用村里人的话来说,就是“歹竹出好笋”。
不过,向东和大丫,却都有点不同的看法。事实上,在大丫一家被赶出老宅之前,四叔和四婶的为人处事,其实都很不错。后来,这两人才慢慢变了,七年多过去了,从两人的身上,已经很难看到当年那副憨厚、勤快、善良的模样。四叔还稍微好一点,只是变得有点自私,有点小心眼,而四婶却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或许,是这么些年以来,大房跟五房的人搬走了,饶老二和饶老三家的人没有了欺负惯了的对象,就转而去欺负四房的人。所以,这才激发了四婶心里的邪恶因子,变得泼辣、难缠、自私、不讲道理。差一点,就可以直追当年的白氏,几乎可以跟孟氏比肩了!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做长辈的立身不正,做晚辈的又太不靠谱。但凡白氏的良心稍微白一点,孟氏稍微勤快一点,饶老二稍微有担当一点,饶老四稍微强硬一点,老宅人的日子都绝对可以过得红红火火的,也可以过得和美很多。
关于这一点,此时此刻的潘氏,也深深的认识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不靠谱。以至于管不住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儿媳,把他们纵容得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苦了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到头来,也害了她自己跟老头子,要不是大丫是个心善的,她和老头子晚年的日子,都不知道会多么的苦啊!
而今,大丫又出事了,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听着陶氏那讨厌的声音,潘氏的心里莫名的就涌起一阵阵的烦躁和不快,如果不是看在几个孙子孙女的份上,她一定会一巴掌打过去。
向东也听得非常的不耐烦,唇角勾起了一丝嘲弄和厌恶。
“哦,刚才不还是说要跟我家断绝关系,甚至让族里把我们家赶出山前村么?这么,你这会儿又承认你家跟我家是一家人了?”向东陶氏的神逻辑,完全就不放在心上,他把“一家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陶氏就是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