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让郑嫣恐惧的是长恭的失踪,宇文邕的能力郑嫣不是不清楚,所以心中更是发紧。
“军情可上报朝中了?”
“恩,这个自然,洛阳重地,这样十万危急的军情自然已经送到皇上跟前,我得到消息时,皇上已经派遣援兵火速前往洛阳了。”
郑嫣心中终于一松,但是还是十分的不安。
或许,那只是他的诱敌之计,郑嫣这样安慰着自己。
午夜梦回,郑嫣自噩梦中猛的醒来,眼前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长恭浑身是血提剑抗敌的模样,心中的不安渐渐积聚。
最后郑嫣一咬牙,起身,束起长发,换上一身劲装,随意收拾了一个包袱,拿起房内的长剑,正准备拉开门出去时,想了想,又回身在案前留下了一封书信。
待第二日,南宫见郑嫣许久没有出房门,推门而进时,郑嫣已是身处千里之外了。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说明自己的去意,让南宫不必为自己担心,也不必追来,要她好好帮忙照拂王府和郑府,其余的等她回来便可。
看到信的南宫微微一叹,自己家的这位小姐终是骗不过自己的心,得知王爷有难,她还是选择远赴那千里之外。
星夜兼程,只有这满天繁星作伴,座下风影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心中的焦急,载着郑嫣向洛阳飞奔而去。
“皇上,齐国援兵已经被击退,此时对方还无任何动作。”刚刚领军击退yù破大周防线的齐军的杨坚来到王帐禀告道。
“发现兰陵王的行踪了吗?”
宇文邕看着面前的布阵图若有所思的问道。
“回皇上,还未。”
宇文邕眉头皱起,大齐援兵到达洛阳城外已经也有几日,可是却不见有何大动作,面对自己铜墙铁壁的防守,似乎对方也是束手无策,每日虽都有攻打,但却依旧如初,不见任何改变,而宇文邕一直想一较高下的兰陵王高长恭更是没有露面。
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看来这场仗,越来越有意思了。
齐军营帐,于谨xìng子急,这几日的战防让他觉得十分憋屈,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程,你倒是告诉我,王爷究竟是何良策?这几日为何也不见了踪影?这几日的仗,是我于谨征战多年打的最窝囊的仗了,要我说,我们就该现在领军冲出去,破了那宇文邕的什么鸟防线。”
于谨话刚说完,营帐中便相继有几位将军附和道,“对,老于说得对,我们是来解洛阳之围的,不是坐在这里干等的!”
程显抬眼看了几人一眼,他是跟随兰陵王最久之人,而且为人沉稳,长恭走前便将整个中军托付于他,而此刻也更是应证了长恭的选择没有错。
只见他环顾众人后,轻轻扣了扣手边的布阵图,“既然几位将军执意要破那宇文邕的防线,那不知可有什么良策。”
刚刚还附和于谨的几人顿时便默不作声了,宇文邕的防线看似普通,可是十万大军的铜墙铁壁,要破敌谈何容易,更何况那年轻的帝王此次必是有万全的把握,手下猛将也多,哪有那样容易便让人攻破防守。
但是于谨却不管那样多,“我不管那宇文邕如何厉害,老子受够了这种打法,今日我一定要多杀几名周将,即使死了也值。”
说完便yù向外走去。
“于将军!”程显声调提高,叫住了他。
“难道你忘了王爷离开前的严令吗?若没有他的信号,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吗?你想违抗军令吗?”
于谨本就憨厚,xìng子急,但是对于军情也熟知,闻言猛地回神过来,此时自己领军出去无疑是以卵击石,非但破不了宇文邕的战防,还有可能打破主帅的全程布局,但是此时人已在帐门外,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