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杨初雪呆呆的坐在床前,不停的呼唤着,呐喊着,就仿佛下一秒,他就能从床上跳起来跟她说话,逗她开心,惹她生气一般。
只是,无论她怎么叫,怎么喊,床上的人都一动不动,杨初雪忽然发起疯来,扑到燕清云身上就打:“你快点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拉住她,从没想过,杨初雪那么斯文的人,发起疯来竟这么可怕。
“放开我,放开我。”杨初雪挣扎着要去摇醒燕清云,只是她的力气,又怎能比得过身边那么多人。
杨初雪破口大骂起来:“燕清云,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带着孩子改嫁,让人家花你的银子,睡你的媳fù,还要去打你的娃。”
周围的人惊秫了,赶忙捂住她的嘴巴,谁都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流云居士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忽然......
所有人都止住了动作,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休想......”接着,便没了动静,只见燕清云气呼呼的,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杨初雪又哭又笑,大夫赶忙上前诊脉。
“没事了,三公子醒了就好,老夫这就去开几幅yào,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长公主擦了擦眼泪,喜极而泣,所有人不约而同,全部都遗忘了杨初雪刚才的一番话,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把燕清云骂了一通,这丫的,贱货!
接着,杨初雪就一直守在燕清云身旁,直到第二天他再次醒来,才很干脆的甩手走人。不过,哪怕燕清云再可怜,倒也没人责备杨初雪,纷纷都对他没有好脸色,害他们担心受怕那么久,结果,媳fù一说要跑,这人立马就醒了,你说他们气不气。
燕清云是这世上最可怜的病号,一直到能下床行走,都还苦哈着张脸。
杨初雪等他醒了之后,也才有时间打听发生何事,之前担心都来不及,又哪有心情顾及其他,哪怕皇帝老子死了,都不关她什么事儿。
三皇子逼宫谋反,被皇上一网打尽,皇上这局是胜了,可是也输了,皇上到底四五十岁的人了,受了惊不说,还受了伤,三皇子虽说败了,但临死前还拉着所有人下马,皇帝几个儿子,全都死于非命,他现在虽说还是皇上,但膝下却无一子嗣,怒急攻心加之伤心之下,已经病倒好几天了。
谋反一事尘埃落定,燕清云才刚好了一点,杨初雪就带他回了燕府,镇安侯府如今人多事杂,她不想再牵扯进去,也不想去探究那几位皇子究竟是怎么死的,燕清荣到底安排了一些什么,她只想快点回家,跟燕清云好好过日子,什么都不要理会,也不要管,她想儿子了,也想念家中的气氛了。
接着还不到一个月,立太子一事便在朝中提了出来,只是当今皇上无子,身子又不好,几乎下不了床,立谁为太子,就成了一个话题。
光瑞皇帝忽然发现,之前三皇子一系的人马,竟都支持镇南王去了,并且朝中一些握有实权的大臣也都倒向镇南王一边,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到了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个皇帝,竟在不知不觉中,被架空成了虚设,最可悲的还是,忠于他的人马,竟然都是他亲自发落,想起曾经的舞弊案,又想起逼宫那天,身死在宫中的重臣......
光瑞皇帝心中纵然恨极,可他躺在床上,连地都下不了,身边的宫人全被换了一遍,他现在又能如何,恨只恨他曾经沾沾自喜,为了不给三皇子做大,选了一些纨绔做禁军,谁知,今日正是这些禁军卖了他。
万般无奈之下,光瑞皇帝成了大燕国开国历史以来,第一位需要荣养的太上皇,镇南王择日到京继任登基大典。
新皇登基以后,该罚的罚,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