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自己的父亲愣住,灵光一闪:“没……没什么,我们是路过的,想想……”
“我们是路过讨一碗茶水喝的。”中年男子终于回过神来,圆了这个谎。
“哦哦!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外地人吧。”青衣男子释然一笑,指着院子中棚子下的石桌石凳,十分好客:“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喊我家娘子给你们倒茶。”
他说完径直走进院子深处,喊道:“娘子!娘子!快泡点茶,有客人来了。”
过了一会,一道柔柔的嗓音响起:“客人来怎么不请进来?是哪里来的客?是霍大哥吗?”
中年男子面上一紧,迈入院子的脚竟不知该怎么放。
终于,这家夫fù走了出来。一位素衣少fù捧着茶,和青衣男子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她一抬头,忽然看见了站在门边的一大一小。
“哗啦”一声,茶盏落地。她定定看着眼前的人。
时间仿佛凝固。院子中一时寂静无声。
青衣男子急忙拉着自己娘子的手,皱眉问东问西:“娘子,你怎么了?手可有烫到了?”
她勉强一笑:“没事。我再去泡一壶。对了,相公,刚才jiāo代你去买的东西,你赶紧去吧。这几位客人由我招呼就行了。”
“这……”青衣男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这几位不速之客。
“没事。相公,这一位是我父亲以前的相识的。刚才我太惊讶了,所以就摔了茶盏。”她急忙解释。
青衣男子显然十分相信她,点了点头,高兴地道:“好啊!原来是岳丈的好朋友。那晚上定要留下来喝杯酒。娘子,你先招呼着,我去买点酒菜立刻就回来!”
他说完上前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头:“还未请教您贵姓?”
中年男子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在下姓李……李天逍。”
“哦!李兄!”青衣男子热情的握住他的手:“在下姓凤,名歌。叫我凤歌就行了。李兄你们坐,我一会就回来。晚上定要留下来吃饭啊!我娘子的手艺很好的。”
他说完急匆匆就出去了。
“相公,等等……”那年轻的妻子忽然唤了一声。刚走到门边的丈夫急忙站住,回头。
年轻妻子拿了一把伞,笑着走到了他身边,为他撑开伞,柔柔一笑:“早去早回。记得不要淋着了雨。”
青衣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就潇潇洒洒地走入了三月烟雨中……
……
一壶清茶冒着热气。石凳上坐着相对无言的两人。
李天逍苦笑:“我竟然没想到……他没死。”
云罗目光看着在院子中不停好奇看着花花草草的凤儿,淡淡道:“凤朝歌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凤歌。霍大哥把他从皇陵中救出来以后。他伤得很重,大病了一场后就忘了很多事,唯独还记得我。他只知道我是云罗,是他的娘子。其余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李天逍抿了一口茶,默然。
茶并不好。苦涩,清淡。
世事流转,恩怨情仇都已湮灭在时光中。他此时看着眼前眉眼淡然恬静的云罗,还有刚才那笑得一团和气,潇潇洒洒、快快乐乐的凤朝歌,竟然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羡慕。
“父皇!父皇!你看!我捉到了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凤儿忽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举着手中一只雪白的蝴蝶邀功似地举到了李天逍跟前。
李天逍慈爱一笑:“凤儿真厉害。”
他说着看向对面坐着一动不动的云罗。而后者目光平静,似乎没有一点波动。
“云罗,凤儿他……”李天逍踌躇,yù言又止。
云罗却微微一笑,朝着凤儿招手:“凤儿,你的蝴蝶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