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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敢保证,牛老在云南,起码还能在位五年左右。”
江迪辉笃定道。
“四年。”
牛世闻纠正道,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然后道:“四年之后我就七十岁了,即使那伙后生们不同意,我也不想再cāo这个心,跟方培悟斗法了三十几年,我这把老骨头也累了,再者,方培悟跟我虽然不算是同一直系,但在很多大决策上,他至少能做到滴水不漏,这一点,也是我放心隐退的原因。”
“可我听说这个省委一把手是江玉楼的人。”
江迪辉不紧不慢抛出一个重磅zhà弹,然后不经意的喝茶,眼角余光却在观察牛世闻的面部表情。
到底是浸yín了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牛世闻表面上不动声色,笑道:“不管是谁的人,政治这个东西,容不得走半点错误,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只要我牛世闻一天不死,方培悟也不敢做出太过于出格的事来。”
“最近黎家跟方书记走的有点近啊。”
江迪辉故意感叹道,说不出是什么语气。
牛老爷子轻轻一瞥,冷笑一声:“不成气候的黎家,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了,气数这东西,谁都说不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马了,到时候再后悔,临时抱佛脚,就晚了。”
“这话我喜欢听。”
江迪辉哈哈大笑,“临时抱佛脚和未雨绸缪,自然是后者更招人喜欢。”
顿了顿,他又道:“云南土皇帝死后,似乎还留下个女儿宋芊芊啊,宋作华再怎么不做人,表面上再怎么没心没肺,至少也该给这个女儿留条后路的。”
牛世闻不动神色,等待江迪辉的下文。
果然,江迪辉继续接口道:“华夏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女皇帝,我个人就比较推崇武则天,虽说武女皇年老时有几招昏招,但这不能抹去她的功绩,贞观之治之后的盛世场面,打扮是这位女皇的功劳,那些个自以为是的老学究,教授之类,居然还用牝鸡司晨这样的词来批判这位女皇,实在可恨,该死!”
说着他看了眼小郡主,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独孤家族这些年昏招不断,族主独孤百川兴许是年纪大了昏了头,竟然还把独孤明仁赶出独孤家族去,这个场子,我迟早会为他找回来。”
这个男人提及父亲,小郡主做不到置若罔闻,眼神黯然。
牛世闻很聪明的没发表任何见解,而是把话题引到云南这边来:“宋芊芊这个女孩子我见过,女孩富养这句话恰好在她身上得到了反方向验证,从小吃过苦的女孩,更容易明白长辈的不容易,不过她现在欠缺的是经验和一些别人帮不上的处世哲学,称不上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但若有人肯雕琢,并不是没有能独当一面的可能。”
“基因也是一方面。”
江迪辉意味深长道。
牛世闻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笑而不语。
他轻声道:“改天帮我约约这小丫头吃顿饭,说起来,我上次偶感风寒的时候,她还曾经照顾过我,是个很会体贴人的女孩子。”
江迪辉点头,三言两语的旁敲侧击,他已经大体上知道这个牛世闻依然没改变立场。
“牛老,小粉做事还算妥当吧?”
江迪辉笑问。
“这个女娃娃可不简单啊,简直能够独当一面!”
说起小粉来,牛世闻不无赞赏:“我不知道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对人情世故拿捏极准的女孩子,如果是对宋芊芊打七十分,小粉我能给她打八十五分,做人做事,勤勤恳恳,很有大巧不工的风范。”
“那就让她继续呆着牛老身边学习好了。”
江迪辉笑道。
牛世闻点点头:“有这么个丫头坐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