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不太会乱动,估计睡下去姿势怎样,第二天醒来还是怎样,除非……我猜错了。难道……我猜错了?”我笑看怀幽,反问他。
怀幽的神情在烛光中变得放松,变得柔和,微微一笑,低低一礼:“女皇陛下没有猜错。”
“果然。”我欣赏地看他,“怀幽,如果在我问你你和萧大人的关系时,你不是推地那么干净,我今晚是不会留你的,你也知道入此寝殿后,你的清白已毁,我无法再还你。”
“只要能除掉妖男,为死去的忠臣们报仇雪恨,怀幽这小小的清白,不算什么!”怀幽的语气也发沉起来,没想到他也有此爱国情怀,“而且……怀幽服侍过三任女皇,清白……也是早已说不清了。”他略带叹息的语气透出了他常年的无奈,委屈,与不甘。
怀幽是内侍官,服侍女皇,内侍官若是男子,清白又有谁能证明?更多的男妃有时往往更羡慕或是怨恨做内侍官的男人,因为他们才是分分刻刻,与女皇不离不分的男人。这是历代女皇和内侍官男人们不能说的小秘密。
熄灯之后,怀幽独自躺在大床的中央,身体笔直,双手规整地叠放在身上,睡相异常规矩,与他做人一样,一丝不苟,规规矩矩。
纱帐在夜风中飘摇,微微露出那一动不动的身形。被影jiāo叠,如同有三人睡在床上。
“没想到怀幽会那么忠,属狗的?”瑾崋现在可是越来越放开了,居然还调侃起怀幽来。
我和他一起站在宫墙上,遥看那扇打开的窗:“今晚你去花娘那儿。”
“不去!”瑾崋答得干脆。
“不去你就别回来了。”
“……”瑾崋气息发了沉,“那你去哪儿?”
“去会另外一个男人。”
瑾崋斜睨我:“行啊你,巫心玉,妖男喜欢用女人,你就用男人?”瑾崋的语气变得有些yīn阳怪气,瞟我一眼里带着冷笑。
我也斜睨他:“至少男人会更恨他。”
“那男人是谁?”瑾崋忽然烦躁追问。
我看他一眼:“回来告诉你。”说罢,我飞身离去。瑾崋想抓我,没有抓住我。
以瑾崋的xìng格,现在知道了,只怕又要义愤填膺,坏我的事。
第五十九章 天涯沦落人
第五十九章天涯沦落人
嘈杂的歌声中,真的飘来丝丝缕缕的丹桂香,没想到下山以来,已是快入了秋。
“王大爷送我的玉兰酒呢?!听说那可是贡酒!怎么不见了!”
身下房屋的主人,正忙着找她的玉兰酒。曾经的贡酒却被这些京官达贵用来讨好花姐姑娘,真想砍了他的头!
手中的酒瓶也格外地精致,白瓷光滑无暇,在月光中还微微泛青,瓶底印有御造的字样,这可是我的东西,现在我倒是享用在别人之后了。
孤皇少司的人可真是不把皇族放在眼中啊。
我依然坐在那座花楼对面的楼上,远远看着那扇打开的窗,窗内的美艳男子正在接客,他弹了一手好琴,琴声悠扬,可惜只是生活,有声无心,他已经成了一具只会弹琴的行尸走ròu。
浓浓的脂粉让他看着艳俗无比,眉眼间时时的紧张和小心带出他对客人的一分戒备。
他的对面,坐着两位女xìng官员,她们和大多附庸风雅的人一样,只是在听,并没有赏。两个临近中年的女人时而耳语,时而娇笑,水润的目光却在弹琴的他身上扫来扫去。
“公子琴,你这样能撑到什么时候。”我笑了笑,摇摇头,喝一口玉兰花酒,闭目欣赏他的琴声,美哉美哉,若是用心去弹,必会将人带入只有音乐的妙境。
我当初怎就没想到这公子琴的身份。
取下玉狐面具